他仔细思考，汪家要是肯花钱的话，这方案还真的有可能……

沉默。

死寂一般的沉默。

蒋毅此刻心里凉透了。

他万分后悔。

自己为什么要来招惹许可？

连手上的痛苦都比不上心里的凉意了。

过了一会儿……

“别装死人了，把李家怎么指挥你们的，都给我说说吧。”

许可踢了踢一脸灰暗的蒋毅。

蒋毅不说话。

许可皱着眉头，又踢了一脚。

蒋毅还是不说话。

许可：“……”

他一拍脑袋，“忘了！”

许可伸手将蒋毅嘴巴上面的抹布取了下来。

“唔，啊……”

蒋毅脸色一松，新鲜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让他心理上的压力以及身上的痛苦都因此减轻了几分。

“说吧。”

许可又拿起一把小刀，明晃晃地指着蒋毅。

蒋毅脸色犹疑，“我说了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不实施那个计划。”

许可淡淡地说道。

蒋毅脸色稍微和缓，但下一刻他又脸色大变，“那你不打算放了我吗？”

“我看心情。”

许可笑眯眯地看着他。

蒋毅咬牙，“那我岂不是半点好处都没有？”

“那你这样，凭什么要我跟你合作？”

许可晃动手指，“你可能有点误会。”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要跟你合作了。”

“我这是在要求你坦诚交代，不是给你选择的机会。”

许可冷笑着看着他。

蒋毅看着许可，立刻扯开嗓子，“救……”

但声音还没发出去，蒋毅就不敢喊了。

许可的刀已经凑近心口，只差毫厘，就插入心脏。

蒋毅尿了。

许可这么果断的吗？

那要是自己不刹车的话，自己现在岂不是就已经死了？！

“我，我说……”

蒋毅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好。”

许可点头，缓缓地将水果刀给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