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车扇呜呜非转,水雾连同玉屑般的水珠四处溅射,整座大颠内凉风习习,丝毫感觉不出溽热之气。
“唐云小儿,今次朕非给他些厉害瞧瞧不可,不然者,他还以为我这个皇帝是个摆设!”
李隆基负手在殿内来来回踱步,鹦鹉架上的白衣奴,扑棱着翅膀学舌道:“陛下,杀头!陛下,杀头!”
“好!”
李隆基陡然转身,伸手指着白衣娘,“你此言倒甚合朕意!今日他若是讲不出个道理,朕绝不轻饶!”
“陛下,绝不轻饶,绝不轻饶——”白衣娘扑棱着翅膀说道。
这白衣娘丝毫不必绿衣奴笨,一只能念波罗蜜心经的鹦鹉,会是一只普通的鹦鹉么?
“陛下息怒,”贵妃娘娘笑着站起身来,身上穿的是薄如蝉翼的纱罗曳地裙,“逃狱之事已然过去,陛下纵使将云郎处死,又能如何?
况且陛下舍得杀他么?”
“有何不舍!”
李隆基哼声道,“一个狂妄无知的小子,不趁此机会杀了他,将来定是个祸患!”
“陛下怕是忘记当初是怎么夸赞云郎的了。”
贵妃娘娘促狭一笑,说道,“当初萧大尹抗疫无功,云郎挺身而出,挽救整座长安城。
又亲自设计图纸,将长安城内所有沟渠加以改造,杜绝了虐痢的源头!”
“臣妾可还记得陛下当初是这么夸赞云郎的,说什么云郎之才天下无匹,不说从前,就是臣妾亲眼所见,陛下似乎未曾对任何人如此赞誉有加的吧?”
“此一时彼一时,”李隆基背转身,大声说道,“功是功过试过,朕向来赏罚分明!”
“陛下,臣妾以为,云郎逃狱,虽于法不容,然云郎逃狱是要回新丰迎娶宁家小娘子。
男儿大丈夫岂能无信,云郎早已修书富家要迎亲,他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不惜以身冒险!此等有情有义之人,正是我大唐男儿之楷模!而陛下您却是要杀他的头?”
李隆基蓦然转身,浓眉紧皱,伸手指着贵妃娘娘道:“照你这么说来,倒成了朕的不是了?
朕……”“难道不是么?”
贵妃娘娘俏皮一笑道,“云郎何错之有?
陛下不分青红皂白,将唐云缉拿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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