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老夫好事者究竟是何人,可查清楚了么?”
李林甫喝问道。
“大致上已查清楚了。”
梁缵拱手答道,“那人名叫磨勒,是个昆仑奴,因杀主入狱,原本已判了秋后问斩,没想到遇到了贵人,竟被开释放归了!”
“贵人?”
李林甫大怒,“奴杀主,乃是不赦之重罪!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将他放归?”
“小婿以为——”梁缵小心地说道,“此事不宜再追究……”“什么鬼话!”
李林甫怒哼一声道,“先不说那昆仑奴坏了老夫的好事,就他杀主重罪,就不可能让他活到今冬!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庇护于他,不管他身居何止官至几品,老夫绝不会姑息纵容!”
“岳丈,那背后之人是……寿安公主……”“什么?”
李林甫闻言当即怔在那里,“岂会是寿安公主?
公主身份尊贵,那磨勒不过是个卑贱的罪奴,公主为何要救他脱厄?”
“小婿也不知,”梁缵摇了摇头,也是满脸不解,“依理而论,公主的确没有帮一个罪奴脱罪的道理。
然,据小婿所查到的事实,放归昆仑奴的人,正是寿安公主无疑!”
李林甫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身为当朝一品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素萌圣上恩宠,王公大臣皆李林甫皆不放在眼里。
可李虫娘是个特例,他是皇帝的女儿,又才将册封为公主,正是受宠之时,早已不是那个被仍在大同殿内的可怜少女了。
“也罢,也罢,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之事吧!”
李林甫无奈地摇着头说道,旋即又把眼一瞪,“告诉萧炎不可再轻举妄动,亏老夫相信他,早知他如此不中用,老夫岂会找他来办此事!”
“岳丈,那熊大头如何处置?”
梁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