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汐楠未必猜不到他的心思。
提要求虽得利一时,可却会两清。
不如让他记着她的好。
无求,才是最大的贪婪。
她贪的是以后的有所求。
“郡主很缺银子?可以跟我说,多少我都给得起。”
南宫景恒看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李汐楠浅浅一笑:“我是墨王府的郡主,将军府的外孙女,世子觉得我能有多缺银子?”
她缺的可不仅仅是银子!
南宫景恒举了举手里的策划书:“那为何……”
“世子觉得,一个女人,该如何过,才算是过好自己的一生呢?乖乖待字闺中,然后接受父母之命嫁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然后相夫教子,平平淡淡一生?”
“又或者是,嫁了个不靠谱的,天天鸡飞狗跳,勾心斗角,郁郁而终?”
“可我不愿意随波逐流,我自己的人生如何过,我自己来决定。”
她指了指他手里的策划书:“这,便是我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这真的是……与众不同啊!
南宫景恒看着她,眼波微动。
玄青山上,她中了毒,却还能一口气抹了几个人的脖子,那心狠手辣的模样,哪里像个闺中女子。
可窝在他怀里,她又能笑得一脸无害地说他来得及时。
城南陈家别院爆炸,她从马车里摔出来,扑到他身上,不仅对他动手动脚的,还慌里慌张的磕破了他的嘴角。
可与他共乘却像是根本就不愿意碰触到他,一靠近就扭扭捏捏地恨不得离他三尺远。
沐阳山上,可以火气腾腾地和质疑她的陈祺吵嘴,却又能义无反顾地挡了箭,还半点不吃亏的对那副将以牙还牙。
加上今日种种。
这到底哪个才是这女人的真面目?
真是越接触越发现,这个女人就像个谜团,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既能接近她,还能有钱赚,这合作,怎么算都是他赢。
于是,一刻钟之后,两人各自拿着契约书,先后从云来茶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