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拨是送点心的,是王爷身边的李山护卫亲自送来的,奴婢也依照郡主的意思,挡了回去。”
“第三拨是送信的,是一个没见过的小厮送来的,顶着的是福满客栈老板的名义。信,奴婢收下了,就放在妆台上,待会郡主可以查看。”
“很好,以后父亲给母亲送来的任何东西,你们全都挡回去,不必让母亲知道。”
李墨已经知道了,那夜母亲就在门外听着。
生怕母亲与他的关系恶劣,从而得罪外祖父,不仅不怪罪母亲不去侍疾,还不曾去看过他,反而日日让人送东西来哄母亲。
她知道,母亲对李墨还有着情,所以决不能让李墨再哄好母亲。
“帮我穿衣吧。”
李汐楠从水里跨了出来,带出来的水湿漉漉的流了一地。
羽儿看着郡主,有些呆愣,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出水芙蓉当如是。”
李汐楠轻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小丫头还做起诗了,在不快些,你家郡主可就要冻成冰冻芙蓉了。”
“哪会,不过就算是冰冻芙蓉,郡主也是美的。”
羽儿笑嘻嘻地侍候她穿衣,帮她把头发擦干。
铺床,拉帐,剪烛,等一切都弄好之后,羽儿才退了出去。
李汐楠坐在妆台前,拆开了那封信,一字一句地看着,最后揉成一团,扔进了火盆里。
看着信纸燃起微微泛蓝的火光,她眸中的冷意,胜过外头漫天飞雪。
前生,她十五岁这一年的年夜宴,发生了许多她如今想起来,仍旧恨得想大开杀戒的事。
母亲喝了一碗李墨派人送来的汤,睡了一觉起来之后,便咳嗽不停,甚至都咳出了血丝,连太医都查不出原因。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张佳怡买通了李墨身边的嬷嬷,以李墨的名义送来的一碗下了药的汤。
她要留在府里守着母亲,赵太妃不让,硬是让人拉着她去参加了年夜宴。
出门的时候,赵太妃便交代了她,宴会上,要配合李筱卿表演,但是不能比李筱卿演得好。
为了能早些回去看母亲,她答应了。
她在表演上故意出了错,让李筱卿夺得了头彩,得到太后的赏赐,博得才名。
可她却因此被太后所厌恶,太后觉得她不堪造就,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