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被他连带着压倒在地,嘴角被他的牙齿磕到,疼得她泪眼婆娑,当时舔到了嘴里一股子铁锈味。
一个完全昏迷的人,是真的很重。
这夜深人静的,她也不敢喊人来帮忙。
硬是自己一点,一点地挪。
许久,她才把自己从他的身下挪了出来,坐在那儿,喘着粗气,看着趴在冰冷的地上,沉沉昏睡的南宫景恒。
冻死你丫的。
就在此时,她才突然发现,自己方先前发现窗外有动静,她就从床上起来了,连外衫都没有披一件,自己一直都是穿着里衣面对南宫景恒的。
她懊恼地抬手拍了一下脑袋,这么就没想起来要穿件衣裳呢。
她不重不轻地打了一下南宫景恒的肩膀,这厮竟也没提醒她。
眼下要处理的事情便是南宫景恒,总不能就这么任由他晕在这里吧。
她想出去看看,陈祺他们是不是真的走了?
不过,这厮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知道自己中了迷药,方才怎么不喊住陈祺,让陈祺带他回去呢?
她出去逛了一圈,甚至小声呼喊了几声,不但连陈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就连她院中的护院都不见人影了。
她只好又回到屋里,看着南宫景恒犯了愁。
这个比她还高了一个半头的绝世美男子,该怎么处置啊?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
最后,看在他前生救过她的份上,她去取了两床棉被和一个枕头,就地给南宫景恒打了个地铺,然后把南宫景恒滚了上去。
她又去熄了灯,爬上了床。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闹了一夜,李汐楠困得厉害,再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临近晨曦,躺在地上的男人悠悠醒转。
陌生的味道闯入他的鼻尖,抬手摸了摸又疼又肿的唇角,他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
一偏头,他就看到了床上,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的李汐楠。
他站起身,行至床前,定定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