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心人还是注意到了马车。
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李汐楠,坐在角落里的左成月,眸子里迸发出冷意。
上一次,她被那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扒了衣裳与哥哥绑在一起游街,让她堂堂京都第一才女丢尽了脸面和名声,回去之后又被府里的姨娘庶妹嘲讽取笑,差点就不想活了。
之后,她又去了赏金堂。
结果这一回,赏金堂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竟然怎么样都不愿意接她的任务,还劝她不要再想着要杀那个女人了,说不定到最后,死的会是她自己。
她偏不信,那个女人害得她这么惨,她怎么可能还会让那个女人潇洒地活着。
赏金堂不接她的任务,不肯告诉她那个女人的身份,她就日日来这酒楼里候着,她就不信遇不上那个贱女人。
可她先等来的却是被皇上赐婚给南宫景恒的李汐楠。
南宫景恒只能是她的!
是以,此时,她看见李汐楠,心中就冒出了熊熊的妒火,烧灼得她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难受至极。
她的目光太过炽烈,让李汐楠想不注意到她都难。
略略一想,李汐楠也猜到了她的心思,心中也只是冷笑。
左成月对南宫景恒的志在必得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
当真是把南宫景恒当成了她的所有物,任何与南宫景恒有关系的女人都是她的低敌人。
看见左成月眼里的杀意,李汐楠心里有了决定。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左成月对她起了杀心,她就必须除去左成月。
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成为她复仇路上的绊脚石。
王君惜跳下了马车,一抬头就被门口那两棵玉兰树吸引了目光,还有那个写着候惜酒楼四个大字的牌匾。
敢情这酒楼还是小徒儿为她开的呀。
王君惜转头去看李汐楠:“小徒儿,这酒楼……”
李汐楠不再理会左成月的目光,收拾妥帖心中的杀意,转头笑嘻嘻地看着王君惜:“就是为了三师父开的,三师父瞧见了可还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