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她都是和丫头们一起用膳,所以并没有同意三个丫头提出的,主子一桌,下人一桌的请求。
客随主便,南宫景恒自然也不介意,反倒觉得她平易近人。
说真的,从他的母亲去世之后,他父亲又不常在府里,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的,顶多后来偶尔加了个萍萍。
他也没试过这么热闹一桌子人吃饭的,莫名有些期待。
因为母亲的病有了好转,李汐楠今日高兴,让铃儿去取来了候惜酒楼送来的青梅酒,给每个人都倒上一杯。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喝了两杯之后,便不再喝了,端着酒杯看着一杯酒又一口菜,吃得满嘴是油的萍萍,嘴角不自禁就带上了笑。
萍萍旁边是南宫景恒。
南宫景恒吃相很斯文,端着碗,细嚼慢咽,与他的人很像。
外头对他的评价:雅正端方,成熟稳重,冷若冰霜,其实也不无道理,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反倒是三个丫头和穆雨,吃得有些拘束,夹来夹去都是自己面前的那两碟菜。
这边其乐融融,墨王府的另一处院子里,却盈着满屋的怨气。
李筱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正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地喝着。
她去浣衣司忍饿挨冻了那么些日子,又受了伤回来,虽然之后太后并没有再追究了。
可大夫说了,她的身子留下了病根,必须喝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才能养回来。
不然,往后成亲了,不容易有孕。
她每喝一次药,便对李汐楠恨上一分,恨不得李汐楠吃饭都能噎死,走路都会摔死。
她的贴身丫环扶芳,走了进来。
她抬头看去:“如何?”
扶芳行了一礼:“郡主,南宫世子进了楠院,此时都没有出来。”
“贱人。”李筱卿把手里的药碗砸在了地上,碎片飞散地满地都是。
扶芳赶紧蹲下身去收拾,待会郡主踩到伤到了,那她们都不用活了。
李筱卿想了想,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不用收拾了,陪我去一趟母亲那里。”
“是。”扶芳把手里的碎片放了下来,用衣袖擦了擦被割破的手指,站起身,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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