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用碗端了水过来。
蒋芸柔接过水,用勺子舀起水,一勺子一勺子喂给她。
李汐楠烧了整整三日,才委实渴得厉害,就着母亲的手,一直喝完了整碗水才停下来。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怎么了?”
蒋芸柔把碗递给羽儿,捏着帕子给她擦嘴:“你感染了风寒,发烧了,幸好有白芷在。”
李汐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站在床尾的白芷,她虚弱地笑了笑:“你守了三天?”
郡主是她的救命恩人,别说守三天,就算是代替郡主生病,她都愿意。
白芷笑了笑:“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又放心不下,就待在这里了。”
她坐到床边来,拉着李汐楠的手就把脉,须臾,又扬起了笑:“不碍事了,吃好喝好,不出两日,就又生龙活虎了。”
白芷在这里守了三日,那萍萍呢?
李汐楠环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萍萍的身影。
蒋芸柔知道她在找什么:“萍萍传了信回来,说是她师父回来了,得在南宫王府多待几日。”
原来是师父回来了,还以为是南宫景恒的伤很严重,萍萍要守着他,才不能回来的呢。
李汐楠提起的心,又放松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李汐楠让铃儿多做了几样饭菜,又做了一些病人可以吃的吃食,装成两个食盒,让楚璇给萍萍送去。
楚璇到了南宫王府的时候,萍萍还在南宫景恒的房里,给他把脉。
楚璇被拦在前厅,是陈祺来见她的。
“这是郡主让我给萍萍小姐送的饭菜。”
她举起了右手的食盒:“这个是给世子的。”
南宫景恒的伤很重,萍萍这几日一直待在南宫景恒的房里,连睡觉都在里面,半步都不敢离开。
陈祺看着那两个食盒,心里满是嘲讽和怒气。
主子伤成了这样,郡主都不来看一眼,就让人送一点吃的过来,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