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这人身上的信息素后，林与想起来了。

他问段辞：“是不是那天超市里的omega？”

段辞点头：“嗯。”

他垂下眼，遮住了眸子里的情绪。

半晌，他开口道：“我去上个厕所。”

“你在教室乖乖等我。”

等段辞离开后，陆尤连忙转身，趴在林与桌上小声问：

“你和段神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

陈晨嘿嘿一笑：“小陆啊，没想到你这么八卦。”

“我也想知道。”

林与脸颊微红，慢吞吞地说：“就元旦放假的时候。”

“不是，”陆尤把碍事的陈晨推开，问道，“可段神不是骗了你很多事吗？”

林与歪了歪头，慢慢地说：“我和他的情况有点复杂，其实我也骗了他不少事情。”

“主要还是因为我喜欢他。”

“嗯，很喜欢他。”

陆尤犹豫了会儿，问道：“你怎么确定那是感情，不是信息素作祟？”

林与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

“当我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想要他信息素的时候。”

还有血液。

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单纯的只是因为段辞这个人。

陆尤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好像也不是很想要陈风风的信息素。

段辞从校长室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在监控死角抽烟的季弘。

他对段辞挥了挥手，烟灰掉到身上，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老段你干嘛去了？”

段辞解释道：“和校长商量了点事。”

季弘没问他什么事，而是掂了掂身上的包：

“你看，小叽叽眼睛好了。”

段辞瞥了眼，狐狸的红眼病没了，露出了一双金色的竖瞳。

“然后呢？”

季弘一拍大腿：“得庆祝啊！”

“我这个铲屎官当得太称职了！”

“我哥还给我涨了一倍的零花钱哈哈哈哈哈。”

季弘掐灭烟，一边跟着段辞往教室走，一边说：

“晚上把小林叫上，去吃火锅。”

段辞不介意吃火锅，但是介意多个季弘。

他开口道：“最近流感很严重，少在外面吃。”

季弘摸了摸下巴：“那就去你家吃吧，点个外卖。”

段辞拒绝的声音消失在咽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