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这个送你。”男子将一玉镯塞上了她葱白的手腕,柔声道:“前些日子求师傅教我打磨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瑜儿爱不释手地看着套在手上的玉镯,莹润透亮,看起来是下了一番功夫。她踌躇了片刻,碾着土块儿的秀气鞋尖微微踮起,抬脸在男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子,羞涩地掀起眼道:“喜欢……”
男子被亲得红了脸,笑呵呵地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瑜儿在他怀里腻了一会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袖中也掏出了一条布帕,往男子手心里一塞,声音柔柔的,“这个……也送给你……”
男子惊喜地瞪大了眼,“我……我也有?”
瑜儿嗔怪道:“柳哥哥真是个呆子,姻缘树下求愿,必定要交换礼物,才算是心意相通互许终身,你忘了吗?”
魏无羡听得禁不住闷笑出声来,启唇道:“蓝二哥哥……”
他话说出口,却发现这声“哥哥”竟然和树下的小丫头出声道的那句“柳哥哥”重叠了一瞬。
魏无羡奇道:“树下一对野鸳鸯,树上一对野鸳鸯,妙哉妙哉。”
蓝忘机耳根微微发红,似是对他的某些字眼有些难以启齿,“怎会是野……”
“柳哥哥,缎带挂好了吗?”瑜儿垫着脚张望道。
男子将手里的红色缎带挂上了一根树枝,捋得枝上都散下了些花,忙蹦了下来,道:“好了好了!”
姻缘树向来是求姻缘的,树枝花蕊处挂满了红色的绸带,随着风沙沙地轻摆着布角,更是有思念恋人的女子在绸帶上系上了铃铛,叮叮当当清脆无比,希冀将思念寄去远方。
每到花朝节清早,女子们会绾帘出阁,游春野步,将红色缎带悬系在花枝上,谓之“赏红”。眼下已然到了花朝节的末期,一眼看去,竟像是枝头缀满了红色的飘带,奇秀艳丽得很。
“我有愿。”
瑜儿牵着男子跪在树前的软垫上,双手合十虔诚地道。
男子也道:“我有愿,愿瑜儿万事平安。”
瑜儿像是被他耿直的话恼得扭捏了一瞬,脸色微微染上几丝酡红,嗔怪着轻轻地拍了他一下,“柳哥哥,这是姻缘树,不可许这种愿。”
男子道:“那要如何?”
瑜儿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两拜,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半晌才轻轻出声。
“……愿柳……夫君疼我宠我……”
“……愿夫君疼我宠我。”
温软的气息落在了蓝忘机的耳垂处,如同一个细小的钩子,挠得他指节蜷曲。
魏无羡攀在蓝忘机的耳侧,声音轻而掺着笑意,宛如覆着沙沙作响的枝头红缎,低声学着树下的人。吐息炙热湿润,裹着些咕哝般的散碎叹息,编贝般的齿轻咬着居边泛红的耳垂。
“一生一世爱我,不离不弃。”
蓝忘机气息霎时一滞,偏头视线便撞入了魏无羡的眼中。眼前的人沖他眨了眨眼,多情的眉眼隐在树梢的yi-n影下,缱绻万千地融入了满盈的月色。
蓝忘机搂住他腰身的手无声地嵌入了布料中,颤动的长睫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