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自己杀死的病患，这位猎人面无表情。他转过身，爱德琳在他身后，血圣女拿出一小瓶血递给猎人，而只有在看到血液的时候，脸上才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泽林见过这个模样，那是吸食麻药粉上瘾的人见到麻药粉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谢谢你的帮助。”

爱德琳低声道谢，但猎人只是拿过那一小瓶血液，转身就离开了。几名医生从外面跑起来，开始清理残局。泽林走向血圣女。

“这里看起来可真危险。”狩魔猎人对她说道“你们天天都要面对这样的东西？”泽林看着那么被击后脑勺昏厥过去被抬出来的医生“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你们这里的报酬都流行用血液支付吗？”

泽林原本以为自己会遭到盘问，但实际上，这里人人都把注意力放到实验和血液上，反倒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刚到这里的外来者。

爱德琳要带他到一处空闲的小房间去，等到看管此处的玛利亚女士回来后再做定夺。

“拜托不要取笑我了，我的血对猎人来说是最好的谢礼。不过你真的不是猎人吗？会会用剑，还能击倒他，你应该能称为一个很优秀的猎人。”这时泽林注意到，爱德琳的手臂上一直插着一个取血管，只是在衣袖下隐藏着，当时天色昏暗，他第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衣袖鼓起的地方有什么不同“这种事情不会经常发生，只有过几起而已。至于那些液体，你可以称之为脑液，那是……”

“等等，脑液？”

泽林感到有些不对劲“我以为那些白色只是包裹在外面的纱布？”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明，这是一种……进化。”爱德琳考虑了一阵子后，才用这个词对狩魔猎人说明道“这会帮助我们的大脑学到更多平时无法理解的知识，让我们听到更多人们无法发现的智慧。”

“可代价呢？这代价又是什么？”

“拜尔沃金斯的学者为我们指出新的道路，而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停滞不前呢。”爱德琳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是你的房间，别在意，可能太小了，但我想不会等待太久，玛利亚女士是个行事简练的猎人，她是个好人，她很快就会来到这里。”

泽林走进去，爱德琳说的没错，这里的确很小，不过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足够了。房间里一张床，上面铺着崭新的白色床单，附近还有个木桌，上面放着一些空屏障，以及一张金属凳子。

“谢谢你，总比在小巷里淋雨要好。”

血圣女点点头，退出房间，走之前她拉上木门，还不忘对泽林微微一笑。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