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到的？”

“你的同僚没有彻底清除魔咒，他只是消除了其的效果，但诅咒仍然残留着，这就是为什么她有时会喜欢吃生肉，各种各样的欲望都那么强烈的原因。重新使诅咒生效很简单，在她的食物里滴上三滴她父亲弗尔泰斯特国王的血、三滴狼血和一个刚下葬的女人的胆汁三滴，而且她必须刚满一百岁，不能满一百零一岁。接着要在食物上施下双三角法咒。等她吃下去后，她就会在十分钟内变成吸血妖鸟。”

“国王之血，其实任何与之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可以做到，北境诸国的王室成员血脉相同，于是我在利维亚的女王梅薇身上得到了足够的鲜血。分量有些多，但雅妲吃生食，她不会分辨出上面的血丝是动物血还是人血。至于后面三个，你也可以轻松做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术士集会所认为这可能告诉北方国王们，他们需要一个魔法顾问来指导他们，否则各种各样的魔法灾难会接踵而至。南方帝国会很高兴，因为他们成功削弱了北方王族，让他们继续争吵不休，无法团结成一个完整的力量。”

“而他们都认为，你是站在他们那边的。”泽林补充道。“你是在钢丝上跳舞，伊妮德。”

“亲爱的，我无法把种族的命运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必须确保，无论哪一方胜利，艾恩·希迪永远有一席之地。松鼠党们为南方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最终的结果是在南方战败后被送上绞刑架，当做替罪羊。假如我如今站在北方一边，但北方战败了，我们又将何去何从？”

伊妮德闭着眼，她似乎不想睁开眼睛，不想去看到泽林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模样。

“但你失败了，杰洛特接触了雅妲身上的诅咒。”

“不，那是徒劳的。我送给雅妲的礼物上有剧毒，只有术士才能看出来，她会死，我不能冒险让拉多维德娶走雅妲，泰莫利亚与瑞达尼亚的联合王国将横扫北方，一个强大的国王不会容忍术士在北方有足够的地位，也不会允许精灵在北方继续独立。弗尔泰斯特？也许他会，但拉多维德不会，雅妲也不会，而联合王国，人们跪拜的将是拉多维德国王和雅妲女王。”

泽林的手轻轻抚摸着伊妮德光洁的背部，精灵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有些紧张，虽然她没表现出来，她闭着眼，也许是不想让泽林在自己的眼看到太多的情感。

“你居然直接告诉我了。”

“我对你隐瞒没有什么意义。”

“你该早点告诉我你的想法。”

“你不会同意的。”

“是的。”

“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泽林将伊妮德拦在怀。“答应我，以后不需要再做这些事情了，好吗？”

“泽林。”她微微睁开眼。“我只是……”

“你相信我，对吗？”

“当然。”

“那么以后要是有什么令你难以抉择的事情，和我商量后再去做。”

“你不会同意那些肮脏的手段。”伊妮德紧紧的贴在泽林身上，她的两手环绕在泽林的肩头，不愿意松开。“不要去了解那些，我请求你，那些和我们的生活没有关系，忘了它。”

“你知道我的答案，伊妮德。”泽林直视着精灵的微睁的双眼。“让我厌恶的不是那些手段，那些和我无关，我真正担心的是你。我不希望你在这里面越陷越深，为别人奉上毒酒的人，迟早有一天会饮下相同的毒药。答应我，伊妮德，我不会让你为难，不会去询问关于你的事情，但我担心你，你无法永远都在防备不知何处出现的暗箭，我现在也无法永远陪在你身边。”

“……”法兰茜丝卡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向你保证，亲爱的，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