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安排艾瑞图萨学院里的人到其他地方去。嗯，我不知道你去找卡杜因是否有效果，他太看重这一次术士教团重建。他可能会考虑你说的可能性，但距离高峰会召开不过几天时间，我会帮你劝说他，尽可能把无法战斗的术士疏散出去。”

蒂莎雅摸着下巴沉思。她很快就从刚开始的震惊回过神来。

“但无论如何，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泽林皱起眉头。“我们时间不多，不过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否则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们可能会率先动手。”

“你说的对，泽林。既然国王打算动手，他就必然想好一段可以用来推脱责任的说辞。”蒂莎雅叹了口气。“我打算分批撤离，先将学徒撤离，然后是研究者，比如炼金术师协会的那群人。虽然他们不属于艾瑞图萨学院，但看在我的脸面上，应该会认真听取我的请求。”

这也正是泽林和蒂莎雅商量对策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聪明，更因为她在术士群体有极高的威望。如果由她去请求其他术士去做什么事情，要比泽林通过委托调走一批人更方便。

“那就好，趁着高峰会还没开始，我们还有时间。”

“你呢，泽林？”

“嗯？”

“你到下水道里来，肯定不只是为了警告我这件事。我的监视魔法发现，有另外两名狩魔猎人也进入了下水道，从平民广场附近的隧道进入的。”

“你监视着整座下水道？”

“不，因为平民广场的入口最靠近那座藏有瘟疫菌株的实验室，所以我在那附近设置了监视魔法，以防帝国的人再次进入。”蒂莎雅耸耸肩。“当年帝国用魔法屠杀辛特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可以为获胜，放弃所有使用魔法时的道德。我怀疑，帝国情报局的人可能会再次派出新的密探，制作病毒武器能为他们扭转战局。等这件事结束后，这些菌株最好被转移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仙尼德岛？”

“不，不是仙尼德岛。”望着泽林疑惑的眼神，蒂莎雅忽然神色严肃的说道。“我想将它藏在你的传送门后面。”

“传送门后面？”

泽林心忽然一沉。

“不要和我打哑谜了，泽林。”蒂莎雅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没猜错，维吉妮亚小姐根本不是来自欧飞尔的客人，她来自一个异世界，就在你的传送门另一边，对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

“说实话，刚开始我的确没往异世界人的身份上考虑。你隐藏的很好，现在每个北方术士都知道，你的传送门连接着世界之外一个到处都是恶魔的地方。你们狩魔猎人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卫，以防恶魔杀进来。维吉妮亚小姐表现的的确很像是一个欧飞尔来的人，她了解欧飞尔的历史、化和制度，她一定是花了很长时间去看这方面的书籍，而且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枚防止读心术的护符。肯定是伊妮德做的，对吗？只是一起共事的时间长了后，我发现她对欧飞尔的了解更像是照本宣科，而且有些是过时的资料。既然她不是欧飞尔人，不是尼弗迦德人，肤色也不像是沙漠人和草原人，所以我想，她只可能来自一个地方。”

“许多人都这样怀疑吗？”

“不，当然不。只有我。在艾瑞图萨学院里，那些女学生可是很喜欢这位在品味和对食物的推荐上颇具异国特色的助理。”蒂莎娅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我一直在尽可能减少她和其他学生以及教师相处的机会。看起来，她也很乐意经常得到能去你城堡里休息的假期。之前我无法确定，所以没有开诚布公的和维吉妮亚小姐谈一谈。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在隐藏自己上做的非常好。如果不是我曾经去过一趟欧飞尔，否则我也很难发觉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其他人是否会怀疑，欧飞尔对于许多人来说，不过是存在于书本和传说的地方。”

泽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