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梅莉亚得到的情报基本上一样。
这样想着,泽林顺着纸条继续向下望去。
“最下面给你描绘出了他们的路线图,你肯定要离开诺维格瑞,这份通行证可以帮你重新返回城市。”
最下面,写着几座村庄的名字和小道,写着迪科斯彻了解到的具体出发时间,以及估计押运队伍的守卫数量大约有多少。永恒之火大约会派遣三十名女巫猎人和城市卫兵负责,迪科斯彻的人没有调查出具体押运什么样的人,这件事的机密程度似乎很高,短时间内他无法调查出更多线索,这是能找到的所有东西。
泽林有些惊讶。
不只是因为迪科斯彻告诉他的情报,而是阿梅莉亚有渠道弄到迪科斯彻才能找到的东西。
“我告诉你,丹德里恩,这一定是一场骗局,你永远都想着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算有也不可能砸到你的头上。”
“你总是会小瞧你的朋友的能力,卓尔坦。我,朱利安·阿尔弗雷德·潘克拉茨,雷天哈普子爵,有一位开酒馆的远方亲戚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年头,战乱很容易让一位老人失去儿子,一位富有的商人失去继承人,当没有儿子的时候,将家产交给亲属无疑是最明智的决定,毕竟血浓于水嘛。”
“要我说,等再过两天,你可能就会发现自己身无分,被一群债主追着讨债,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下了无数张欠条。这可是战争期间,该死的尼弗迦德捕奴队又来了,在亚甸,萨琪雅干掉了不少捕奴队,但我敢打赌,拉多维德绝对没那么好心。在去见你的亲属遗产律师之前,为什么不先去找杜度喝一杯呢?了解一下这件事的真假。他在诺维格瑞住了二十年,懂得肯定比我们多。”
“你可能不信,我在诺维格瑞生活的时间很久而且.......”
“而且最后是逃出了这座城市,对吗?”泽林走到诗人和矮人身后:“如果不是听到你们的声音,我绝对不会想象你们在这时候到诺维格瑞来。我以为你们应该在弗坚享受生活呢。”
卓尔坦转过身,接着睁大眼睛张开双臂:“这不是我们无处不在又从来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的狩魔猎人大师吗?”
“听起来就像是我是术士一样飘忽不定。”泽林看向丹德里恩:“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弗坚,为萨琪雅的革命撰写诗歌吗?”
“当然,我一向愿意为美丽勇敢的女士撰写诗歌。”丹德里恩挺起胸膛:“但有时候,我也更在意亲情和家族事物。”
“别闹了,丹德里恩,如果不是因为要继承一家酒馆,你才不会离开弗坚。”卓尔坦毫不客气的说道:“但骗子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一封信就能让你跑到这里来,还差点忘了找上几个朋友,否则到时候你甚至都没有人能给你送赎金。”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没有人能冒充家族徽章,否则这就是对最初的贤王们定下的法律的违背。相信我,这只是一位远方亲属想要临终前再见到我一面而已。”丹德里恩顿了顿:“不过你说的对,先去找杜度好好的喝一杯,我要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填饱肚子,然后再去见我的亲属。”
“等等,杜度?”泽林尽可能在记忆找到这个人名:“他是谁?”
“你可能不知道他,泽林,他是一个变形怪,就在诺维格瑞。”丹德里恩压低了声音:“他在生意上很有天赋,是杰洛特的朋友,后来一位半身人商人认他做表弟,让他来打理家族在诺维格瑞的生意。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过他了,不过我仍然怀念那天我们解决这一档子麻烦后,我和杰洛特,还有杜度一起到诺维格瑞最有名的妓院.......”
“好了,好了,剩下的内容不用详细说明。”泽林抬起手:“你们能联系到杜度吗?他是....秘社客?他能有空闲时间帮我一个忙吗?”
“这件事我不可能代替杜度答应你,但我可以带你去见,就在翠鸟酒馆怎么样?”
“没问题,越快越好,嗯......我今天可能不能去见他,你们是否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他,我希望能见他一面,和他商量一些事情。”泽林思考着时间:“翠鸟旅店,对吗?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我就会去旅店找你们。”
“你看起来永远都处于忙碌状态,泽林。”卓尔坦摇了摇头:“从两年前在维吉玛见到你后,你就到处跑来跑去。”
“你们不也一样吗?从维吉玛到浮港,然后到弗坚,最后又来到了诺维格瑞。”泽林抬起头看了眼正在爬上天空的朝阳:“时候不早了,回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