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森林的子嗣，还有书记官的军队，他们都来了。”艾崔皱起眉头，凝视着笼罩在尘埃的阿尔道夫：“但为什么费斯图斯没有消息？”

纳垢的花园没有降临这座城市，混沌军团要在这片信仰之力根深蒂固的土地上作战。也没有一场瘟雨，人类的黑火药将得以正常使用。

“凡人朋友没机会得到疫病之父的宠爱了。”奥拓发自内心的为费斯图斯感到惋惜：“是时候了，我的好兄弟，是时候进攻了，双尾彗星见证了西格玛帝国的诞生，它将会在那里看着一切步入终点，这样的征兆与迹象都早已被编入了命运的挂毯之，自从你我被编入其之后。”

“你是对的，兄弟，是时候为疫病之父碾碎这座城市了。”

艾崔伸出手玩笑着拨弄了一下赫瑞唯一的那道眉毛。

“你很快又要饱餐一顿了，大家伙。”

赫瑞热切的哈哈大笑起来，它的肩膀因兴奋而不住的来回滚动。

时辰已至，莫尔斯里布那毁灭的面容充分展露出来，它悬挂于天空的最深处仿佛断绝群星的一道肿瘤。奥拓转过身，面朝河谷等待的疫病大军。鬓发斑白的诺斯卡人、野蛮嗜血的斯凯林人，模样怪异而扭曲的低等恶魔，长满脓包的混沌卵与被瘟疫折磨，全身长满脓逗的凡人。数千杆旗帜迎风飘扬，上面描绘着纳垢的符号。

“我的同胞们！”

奥拓张开双臂，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河谷之内：“时辰已至！森林的子嗣与书记官的大军已然抵达！我知道，你们已经等待了很久。现在，碾碎他们！”

他根本不想说太多，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

刺耳的咆哮声自数之不尽的部落之间爆发而出，他们开始推搡着向前，热切的期盼着命令的到来。奥拓放声狂笑着，放平镰刀指向坐落在平原上的城市。

“攻向大门！”

双尾彗星划过天空。

双尾彗星曾见证了人类之神西格玛的诞生。如今，在双尾彗星的光芒下，西格玛的王座之城被漆黑的海洋围拢，苍白的城墙，成了阻止这片蛮荒海洋的最后一道防线。

洛纳的酒馆里，已经可以听到城外震天的喊杀声。

“干杯，伙计们，这是最后一杯了。”

马库斯举起酒杯，下巴上的络腮胡剪理的整整齐齐，只留下一个微微翘起的字胡。巴丁已经穿上了他沉重的盔甲，但与矮人的体力相比，这盔甲根本不算什么。凯瑞莲翘着腿，用三根手指撑着高脚杯。只有高脚杯盛放的美酒才能对得起精灵的身份，不过此时此刻只有麦芽酒。西耶娜哈哈大笑，手里握着马克杯，里面的啤酒满是泡沫，维克多也难得端起了酒杯，猎巫人就算是在喝酒的时候，也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洛纳最后绕过餐桌，扛起酒桶。偌大的酒桶里流淌出的麦芽酒，勉强填满了泽林手杯子的一半。

“看来确实是最后一杯了。”泽林举起杯子。

“如果你们有人还藏着美酒，就赶快为第一女王凯瑞莲端上来！”木精灵扬起头喝了一口，舔了下嘴角：“不错嘛，虽然比艾索洛伦里的葡萄酒差远了，但以小短腿的工艺而言，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