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你是谁?”
橙发的女战士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霍克,他身边的圣殿骑士丈夫则挡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泽林还记得这群人,这里的圣殿骑士们更像是穿着长袍与盔甲的教团骑士、战斗牧师,他们在牧师的长袍外套着骑士的胸甲和肩甲,泽林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在战斗穿戴影响步伐移动的长袍,或许这就是比战斗效率更重要的安全感。
霍克怔怔的望着艾芙琳,直到泽林拍了下她的肩膀后,才像惊醒似的猛地回过神。
“你的朋友,玛丽安?”
“哦!是的,还记得吗,艾芙琳?奥斯塔伽,瓦洛尔队长领导的第三连队。”玛丽安有些干巴巴的说,在泽林的印象,她是个擅长使用言语的女人,就像格奈娅一样,或许这就是她们之间为什么能够建立友谊的原因。他很少见到玛丽安表现出这样的不安和紧张:“他在我的家乡征召部队时,我接受了国王的征召令。”
“是的。”艾芙琳垂下肩膀,握住丈夫的手臂。他们两人明显放松了下来:“看来我们都见识过什么叫全军覆没。”
“这是个危险的荒野,我们可以在这里扎营,度过这个晚上。”格奈娅提议道:“至少这里是安全的,若有暗裔追击,我们可以一起对付他们。五把剑总比两把剑更可靠,不是吗?”
韦斯利与艾芙琳互相对视一眼,最终,韦斯利点了点头。圣殿骑士抬起手,对格奈娅做了个祝福的手势:“圣典有云:于永暗兮彼求索,觅真理兮率其寇。愿安卓斯特的智慧给予你未来的指引,女士。”
格奈娅邀请这对年轻夫妇到篝火旁休息,取出包裹准备的熏干肉与淡啤酒招待他们。这令他们感激不尽。在逃难的路上能够有果腹的食物就已经不容易,更别说是这些肉食与啤酒。玛丽安则趁着这对年轻夫妻狼吞虎咽的时候,扯了下泽林的衣袖。
他们蹲在营地的边缘,像是整理行李似的蹲下身,装作翻看包裹。
“怎么了,玛丽安?”
“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玛丽安有些紧张的喘息着,稍稍回头瞥了眼正在帮丈夫擦拭嘴角艾芙琳:“艾芙琳……她是我的挚友,但不是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从跨越那扇门开始,我就感觉这里不对劲了!艾芙琳的丈夫韦斯利居然还活着,他们还在一起而且艾芙琳并不认识我。”
“你的意思是……”
“二十年前,我亲眼看到艾芙琳的丈夫在我面前被暗裔杀死!”玛丽安强行压抑自己激动的语气:“就是在逃离瘟潮的路上!”
夜晚寒风呼啸,伴随着远方飘来的血腥气味。没有虫鸣,没有狼啸,天空的乌云遮蔽明月,阴沉沉的压在所有人的头顶。只有格奈娅依然保持着乐观与开朗,可惜的是,她对这里的了解不多,也清楚在这种时候不要讲那些容易露出破绽的笑话。
“教团有令,所有圣殿骑士前往邓利姆大教堂集结。可在半路上,我便得到奥斯塔伽战败的消息。”韦斯利虚弱的说:“邓利姆空虚,大恶魔很快就会占领那座城市,我必须尽快返回奥莱伊帝国,将费罗登王国的噩耗送达瓦尔圣城。”
泽林记得,这个世界的信仰基本上统一在安卓斯特教会,瓦尔圣城是教皇所统治的城市。他曾经去过那里,在他的印象,那是一座五颜色的地方,到处都是彩带、旗帜与鲜花。在此之前,以九龙神信仰为国教的德凡特皇国统治着整片大陆,直到第一次瘟潮爆发,人们才震惊的发现他们所信仰的龙神变成了大恶魔,而九龙神的信仰因此崩塌,安卓斯特教会也在无穷无尽的奴隶起义与内迁蛮族部落兴起,最终导致德凡特帝国也皈依了安卓斯特教会。只不过,他们拥立了一位黑衣教皇,并重新解释了圣典。
在泽林上一次离开之前,这个世界依然分裂为两个不同的信仰派系。以黑衣教皇为首的德凡特帝国和它的附庸国,以及遵循瓦尔圣城教皇的奥莱伊帝国和诸多小王国。
“别担心,我相信这场瘟潮可能一年就结束了。”玛丽安胸有成竹的说道。
“不可能,费罗登的所有灰袍守护者都在奥斯塔伽被杀了。”艾芙琳的声音很轻,她轻轻的拍着韦斯利的后背,后者不停的咳嗽:“没有灰袍守护者,没人能杀死大恶魔。凯兰王死了,费罗登全境沦陷不过是时间问题。然后暗裔会向瘟疫一样向外扩张。你们打算向什么地方逃跑?”
“我们……”
“我们准备赶往自由境。有一道海峡横在费罗登与自由境之间,就算是暗裔,也不可能在没有船只的情况下越过海峡。”玛丽安抢先说道:“我认识一名和我长的很像的女人,她叫玛丽安.霍克,是洛泽林的居民。她和她的家人已经逃走了,你们在路上碰见过她吗?她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贝珊妮和卡沃,还有一位母亲丽安德拉,丽安德拉.阿米尔!你们见过他们吗?”
艾芙琳与韦斯利互相对视一眼。
“不,女士。”韦斯利摇头:“路上,我们只看到被抛弃的可怜人,或正在转化为暗裔的伤者。愿安卓斯特指引他们的灵魂回归上帝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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