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纳派去的战友很快带回来了好消息。当地法环的圣殿骑士团指挥官格里高利派去两位圣殿骑士以及法环的大法师艾尔带领一批法师,来到了红崖城堡,准备按照灰袍守护者的请求,清除掉占据在康纳体内的恶魔。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灰袍守护者马哈瑞尔小姐。”
大法师艾尔是一名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声音平稳低沉,额头与眼角处的皱纹更是令他显得更有智慧,也更为和蔼:“愿安卓斯特庇佑,法环里也听到了一些关于瘟潮的消息。”
“瘟潮已经席卷半个费罗登,如果我们不能在他们抵达邓利姆之前召集足够的援军,建立房间,费罗登就完了。”里纳无奈而又担忧的说:“罗根公爵依然拒绝任何来自外界的援助,若不是知道暗裔不可能与人类有任何理智的沟通,我几乎要怀疑他已经投靠大恶魔了!”
“罗根是费罗登的英雄,您的每一项指控都面临的危险,守护者。”艾尔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平静:“法环不能直接参与政治,但格里高利骑士是一位开明的指挥官,他希望我转告你,他承诺当与暗裔的决战爆发时,他将率领圣殿骑士参战,我们法师也将同行。”
“有你们的承诺让我放心不少。没人能够在这样的战争将法师排除在外,而且不久前,我们刚见到一次强大的施法者能够造成什么样的破坏。”里纳伸出大拇指指向身后:“你看到城堡了吗?在一位施法者的援助下,几位可靠的战士迅速夺取了红崖城堡。”
“我很乐意能够亲眼见到如此强大的法师,希望她使用的不是血魔法……”艾尔摸着下巴上的白胡须,皱起眉头:“但格里高利恐怕不会那么高兴看到一位强大的法师待在法环之外。”
里纳连忙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唇前:“请对这件事保密,大法师阁下。我希望能够召集所有人加入对抗暗裔的队伍,而不是让我的队伍内的法师要担心在战斗结束后被逮捕。”
“我会当做我们之间并没有进行过任何谈话,守护者。”艾尔对里纳点头致意:“请原谅,我必须去检查仪式的准备情况。”
领主大厅里,昏迷的康纳躺在木桌上,被打断的部位已经变得红肿发紫。他的母亲艾索达被要求留在外面,只能不安的来回踱步,不停的向身边的卫兵询问情况与进展如何。
“……只有当这个孩子从内心愿意把自己献给恶魔后,恶魔才会完全占据他。假如发生了这种事,恐怕必须杀死憎恶。”莫瑞甘站在祭台旁,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视线瞥了眼躺在上面的康纳:“魔晶的数量看起来只够尝试一次,若你失败了,要么杀死他,要么寻找一个祭品使用血魔法。”
“别担心,我会成功的。”泽林面无表情的望着昏迷不醒的康纳:“告诉我,莫瑞甘,你年幼练习魔法的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啊哈~我猜你会问这个问题。”莫瑞甘掐着腰,甩了下黑发:“我可不会像这个小孩子一样,轻而易举的相信恶魔的许诺。曾经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最喜欢变成野豹躲藏在草丛里,观察来来往往的行人。曾经有一次,我第一次见到来自邓利姆的贵妇人,那一刻,我惊呆了。我看着她用天鹅绒做的长裙,装饰着金银的马车,在她身边来来往往的仆人,还有身上反射着日光的珠宝。于是在那天晚上,我悄悄的潜入营地,偷走了一面镜子。那面镜子外围是黄金镂空,上面装饰着一圈钻石。我把镜子抱在怀里,一路跑了回家。”
“那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童年故事。”泽林双臂交叠。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就像他过去最喜欢谈论的那样,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家去做。而现在,置办仪式现场,准备穿越影界屏障,正是这些法环法师们最擅长的部分,而不是他——一个来自异界的狩魔猎人:“我以前可没有这样好的回忆,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各种各样的训练,现在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被鞭子打在身上的滋味。”
“这不是甜蜜的回忆,你错了。”莫瑞甘俊俏的脸染上一层冰霜:“弗莱玛斯看到我后勃然大怒。她认为我居然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就为了一面毫无价值的镜子。于是她抢过我的镜子,在我面前摔的粉碎。我抓着镜子的碎片哭了一晚上,直到我的眼睛哭肿后才意识到手掌上的是血,不是泪。”
“那还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印象深刻。你那时候肯定很伤心。”
“伤心,也很蠢。”莫瑞甘说:“那天我很好的学到了一门课,那就是外貌和财富不过是过眼烟云,只有力量才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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