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们不是在欺骗你，泽林真的不在城堡里，他昨天晚上出发去拜访朋友。”格奈娅稍稍歪头，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奈丝特拉：“所以，这是我的猜测……你怀疑你的母亲处于某些你所不知道的目的，才对你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我必须坚定的执行母亲的命令，我不会对来自母亲的命令保佑任何怀疑，明白吗，凡人？”奈丝特拉露出温和的微笑：“时间已经很晚了，能否让我与泽林的夫人见一见？”

希莎莉耸耸肩：“你们商量吧，艾露恩啊，我一个小情人就不要在这里参与这些事了。若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们知道该在什么地方找到我。”

奈丝特拉挑起眉梢，意外的望着其他姑娘们并没有离开：“所以……我们玛丽恩堡选帝候的夫人在哪？”

姑娘们互相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该隐赫斯特城堡难得点亮了蜡烛，将玛利亚的房间映照的金碧辉煌。这座城堡的许多房间和走廊依然处于沉寂的状态，玛利亚只居住在一层的大厅和旁边的房间里，她把那栋房间改造成了卧室。在隔壁则是斯法特妮的卧室，在经历过一场灾难后，幸存者们更愿意聚集在一起，能够让他们在空荡荡的城市里获得一些安全感。

“你迟早要面对一个选择。”玛利亚坐在泽林的腿上，手指在他的脑后轻轻的捋着发梢：“你准备娶谁作为你的夫人。”

泽林的手轻轻抚过玛利亚冰冷的大腿，若不考虑温暖，他很难将她与亡灵联系到一起：“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玛利亚。”

“是的，但很不幸，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迎向泽林的目光，玛利亚露出一抹微笑。她的目光迷离，双唇绷紧。和当年在维吉玛舞会前第一次见到玛利亚以这幅身体出现时相比，五年过去了，她几乎变得与活人无异。

“这值得吗，玛利亚？”

亚楠的服饰风格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这里的衣服更喜欢用复杂的花边与镂空装饰，用层层相叠的衣襟与翡翠、宝石和白银构建的线条相衬托，隐藏在衣领和遮边下的纽扣更是常见，仅仅是看着这样的衣服是如何解开，泽林就怀疑可能只有穿戴者本身才能够弄清楚褪下一个个不同衣服部件的顺序，而想要重新穿上，恐怕需要更多的时间，或许还要有一个人的配合。所幸，如今他们暂时不需要考虑第二个问题。

良久，泽林感受着唇边的寒意。她的身体一直很冷，比芙莉德还要冷。

“这个问题会让你显得很傻。”玛利亚站起身，任由那些不必要的杂物落到地上：“今天晚上，泽林，至少表现的聪明一些。用行动证明，就像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不是吗？”

玛利亚其实早就回答了。

泽林打了个响指，房间仅有的烛火瞬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