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的雪还没有停歇,鹅毛大雪在寒风的吹动下纷乱飘扬。达丽米拉很早就醒了,裹着厚厚的羊毛斗篷,清理庭院房顶上的积雪,顺便在马厩里点燃火堆,为坐骑取暖。
不朽者的身躯力量确实令人惊讶,莉莉丝在餐厅壁炉旁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了。正常人类估计很快就会陷入高烧和昏迷,走运的话会在几天后退烧,而不走运的人恐怕永远也不会再醒过来了。她不再是神灵,但疾病仍然和她有段距离。
吉安娜站在门前,左手捏住兜帽的边缘,望着远方在白茫茫天空若隐若现的山峦轮廓。泽林走到她身边,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今天的天气可不怎么好,辛苦了,普罗德摩尔女士。”
“没什么,在我的家乡很难见到降雪,后来在塞拉摩也是,总是连绵不断的阴雨,一旦海上乌云密布,就意味着接下来几天雨水连绵不绝。但那时候,我很喜欢在雨天躲在书房里,坐在窗边看书。雨水声对我来说就像是音乐。现在看来,雪景也别有一番风味。”吉安娜走出城堡,风卷起了斗篷下摆:“不过和我的法术比起来,这点寒意不算什么。只是过去……我不怎么喜欢看到冰雪的联想。每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我总会想到诺森德。”
“听起来诺森德是一片伤心的地方。阿尔泰娅之前和我谈过,希莎莉也有朋友在那里牺牲了。”
“我知道。”吉安娜的叹息消失在了风雪:“但那,那本有可能是我第二次踏上诺森德,或那场战争本可以避免。如果当年我们能够在洛丹伦挡住瘟疫呢?如果当年我能够抛下政治顾虑和感情因素,全身心去对抗瘟疫,假如我当时没有听麦迪的预言而是……”
“这世上没那么多如果,吉安娜。”泽林打断了她忽如其来的自艾自怨:“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必须向前看。对于以往发生的事情,我们需要做的是铭记在心,以免未来再次发生相同的错误,而非不停的怀疑自己当年的决定。无论如何,这个世界安然无恙,还有许多人活了下来,这对他们而言未尝不是一个幸运的时代。”
他们走进耸立着传送门的大厅,这里修建的越来越好了,很难想象在许多年前,这里其实是仓库,是泽林为了掩盖传送门所建立起来的木板房。
“是啊,我需要出现在海加尔山,帮助萨尔拯救格罗姆,化解兽人和卡多雷的流血冲突,在圣山防线最危险的时候用群体传送魔法将幸存的士兵送到后方安全的地方。”吉安娜又一次叹息,垂下肩膀:“可那时候我只是一个人,如果你能够在我身边呢,泽林?世界和平,多么难以想象的未来,可你却做到了。你毁掉了锈水财阀,解决了被遗忘者的矛盾,平复了吉尔尼斯人的怒火,你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令联盟和部落最好战的三个派系放弃或被迫放弃了争斗的可能。假如当时在斯坦索姆,也许你能够说服他……不!你肯定会在我们抵达安多哈尔的时候,就察觉到瘟疫了,也许在我们开始调查之前,你已经开始着手查找自己所在村庄里人们集体生病的原因。”
“啊~吉安娜,你不能因为我成功了一次,就把我当做可以未卜先知的神。我没有预知的能力,也不可能在灾难发生之前做出准确的判断。我能做的只有根据蛛丝马迹来推测可能发生了什么,然后做一些简单的应对工作,以免灾难真的突然降临时自己手忙脚乱。”泽林站在传送门前,抬起手用自己体内的混沌魔力。传送门边缘的符纷纷亮起光芒,一团漩涡在门内汇聚:“而且我想我们之前谈过这件事。在其他的时间线上有……”
站在传送门前,吉安娜停下脚步:“……泽林。我想自从当年在阿尔道夫之后,我帮过你很多次了。”
“是啊。”泽林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忽然这样说,不过根据他的了解,这句话之后往往意味着索要报酬或者个人不满:“我很感激。”
“我需要一份报酬。确切说,帮我做一件事。”
“当然,如果你需要什么,尽快……”
“不是现在,亲王殿下。”吉安娜说:“但我希望你能发誓。据我所知,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你发誓,你就一定会做到。我听说本地有一位国王,得到了你的誓言,他的女儿如今被看做是北方最有权势的女王。不知道我是否能有幸听到你的宣誓呢。”
“这听起来很奇怪,吉安娜。”泽林皱起眉头:“你必须告诉我要做什么,否则的话……虽然我很相信你,你不可能让在我立下誓言后,让我去做一些违反我个人原则的事情。”
吉安娜抬起手,伸开五指:“我向你承诺,泽林。”她那双蔚蓝的眼睛望着泽林:“在我让你做的事情里,不会有人死亡,不会有人受伤,甚至可能根本就不需要有人知道这件事。”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泽林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我承诺,当这一切结束时,我会帮你做一件事,吉安娜,只要这件事不违反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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