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奈希尔港经常会面对无尽之海乌云所带来的潮湿海风,狂风暴雨,又阴又冷,寒冷的海风挟着冻雨冲击着城市,冰凉刺骨,雨点就像是石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敲打在青灰色的屋檐上。大海不悦的搅动着,天空乌云压顶,丝毫没有放晴的征兆。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了解海洋,她从小生活在海岛国家库尔提拉斯,了解海洋,也见识过危险的风暴。过去,这会让她感到熟悉,不仅是对库尔提拉斯,还有对她那座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小领地。
塞拉摩就在海边,一座像是殖民地的海港城市。当年,她率领愿意相信自己的洛丹伦遗民经历千辛万苦横渡无尽之海,抵达那片陌生的土地。后来,她和同样逃难到这里的兽人、暗矛巨魔以及本地的卡多雷、牛头人等种族联合起来,在关乎到世界安慰的世界之树下与恶魔大军浴血奋战。最终,这让人类在本地得到了承认,而她也在第一次登陆了地方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城市。
塞拉摩的统治者。
坐在旅店二楼的窗边,女巫望着窗外冷冷清清的街道。少数不得不在雨天出门的行人急匆匆的沿着屋檐下走过。突如其来的冷风会让许多人染上风寒,可以确定是,匹斯特的药剂店这两天会有不少生意。
可现在,海风只会重新揭开记忆的伤疤。
五年前,她根本不会待在暴风城里伤感。她会待在自己领土的法师塔里,命令侍女将烧好的热茶分发给那些在恶劣天气尽忠职守的卫兵。守护者艾格会坐在旁边为她提供建议,聊天,用自己丰富的见闻和对历史事件的亲身经历令她目瞪口呆,金迪会拿各种各样无聊且低级的问题叨扰她,蓓恩会像过去一样一言不发,直到她说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时反对。
想想当年自己不过二十岁,带领一支绝望而对未来充满迷茫的舰队踏上未知的土地。现在,她三十七岁,除了这身强大的法力外,一无所有。她失去了那么多战友、失去了下属,被家乡的亲人视为叛徒。她的人生就像是绕过了一个圆形,最终又回到了终点。
朋友、下属、战友、顾问、城市,一切的一切,她又回到了向着未知命运起航的地点,孑然一身。
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出现在楼梯口,她没有转过头。在这个天气还有心情来到这里的客人寥寥无几。当洛丹伦沦陷后,这里变成了人类定居点的偏远区域,大灾变引起的地质灾难令海水倒灌港口后,米奈希尔港更是变得破败不堪,直到去年被遗忘者搬迁,联盟重新挺进洛丹伦后,米奈希尔港才作为链接暴风城的重要港口变得繁华。
而且按照时间考虑,他也应该到了。
“这是什么有趣的法师解密游戏吗?”
男人坐到她旁边的木椅上,双手放到桌面,湿漉漉的靴子在身后的地板上留下一条脚印线:“我赶到达拉然,结果就看到你留下来的魔法留言。还好我之前第一次来到的地方是暴风城,对联盟这边有点了解,否则的话,如果你在奥格瑞玛,或者十字路口旅店,我肯定找不到你所指的位置。你也许忘了我不是艾泽拉斯的本地人。”
“一个外地人,对艾泽拉斯的贡献可能比所有本地人都要多。”吉安娜端起水杯,这里没有魔力之水,月光酒就已经是本地人能够接触的好饮料。和达拉然不同,镶金玫瑰面向的是暴风城的市民与城外农场村镇抵达的农夫和旅行者:“我们都见识过艾泽里特的威力,假如联盟和部落因艾泽里特重新掀起一场大战,我无法想象如今这片土地上会是什么尸横遍野的景象。”
“没必要否认这世上其他英雄们的贡献,艾泽拉斯能够走到看见和平曙光的时刻,所依靠的正是一代又一代的英雄、守护者和无数愿意与难以想象的恶魔、亡灵所对抗的凡人。”泽林解开斗篷的纽扣,取下湿漉漉的油纸披肩放到旁边的木椅靠背上。雨水顺着皱褶低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水洼。
“英雄造就了时代,而时代又影响着英雄们的成就。就像如今你们与兽人是同盟,但也不能说在三十年前对抗兽人战争的勇士不是英雄,也不能责怪他们没有促进和平。我们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代做了正确的事情,如果我是在三十年前来到艾泽拉斯,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对抗入侵者的战斗,而不是考虑什么和平。”
吉安娜托着下巴,微微歪头,眼蕴含着一抹笑意:“我以为你是一名拥有部分法术能力的剑客,也许你还是一名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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