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沧翻找了一下,果然在顾益左手腕,发现了琳琅大师的福运琉璃珠。
他一摘珠子,顾益气运顿时血气冲天,阴损至极。
若沧皱着眉说:“难怪我觉得他气运不对,大奸大恶之中还藏有佛教普度慈光,原来是这串珠子净化之后,还被他戴在手上。”
僧人目瞪口呆。
若沧收起剑,单手拎起顾益,感叹道:“大师,你别说了。我是道士,我什么都懂。”
“道士?”
僧人的视线从若沧的金刚着装,再看到他一脸金刚面妆。
此地正在演出一场名为敦煌飞天的舞蹈,僧人知道他必然是舞蹈团成员之一。
但是……
僧人的困惑溢于言表,“道士为何会跳敦煌飞天?”
欧执名走遍了摄制棚,走没有发现若沧的身影。
他正要回后台再问问,只见安全通道下来一个人。
那人身着金刚力士表演服,脸上浓墨重彩的怒目金刚面妆未卸,单手提着剑,左手提着个……人?
“这是什么?”
欧执名当然能认出不卸妆到处跑的若沧,但是认不出他手上的家伙。
“顾益。”
若沧一直拖着人,实在是太重,“你家保镖呢,叫来帮我一下忙,把顾益送到杜先生那里去。”
欧执名抬手打电话,并不问因果缘由。
电话还没拨出去,视野里就多了一片土黄色。
“慧弥大师?”
慧弥从楼梯间走来,见了欧执名一愣。
他双手合十,说道:“欧先生,有缘。”
这确实是太有缘了,欧执名没想到在三才观见过慧弥之后,还能在摄制棚再见。
若沧把昏迷的顾益藏在安全通道墙角,叮嘱欧执名看守一下,提着剑就去后台与舞蹈团道别。
狭窄冷清的安全通道,只剩下欧执名和慧弥,他着实有一点……介意。
因为,慧弥太能说了。
欧执名与他论道只用说一句,慧弥能洋洋洒洒说佛说十五分钟不歇气。
当时在三才观,如果不是慧弥能说,欧执名才不会免为其难收下那副万字佛书法,求个耳根清净。
其实慧弥沉冷静下来,不失为一位庄严肃穆的僧人。
欧执名深思许久,对若沧的好奇战胜了挑战唐僧的恐惧。
他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慧弥阿弥陀佛道:“云霞寺主持说,这是琳琅大师最后的表演,让我来庇佑一二,为大师善行诵经。”
欧执名想了想,摄制棚观众席不大,他怎么对明亮的慧弥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不得不再问:“不知大师在哪儿诵经?”
欧执名原想着天台。
谁知慧弥坦然回答:“摄影棚外,月朗星稀,正是诵经祈福绝佳之地。”
欧执名:……
这可能就是得道高僧,年底入冬寒风瑟瑟,他以为只有若沧不怕冷的光着膀子到处跑,没想到还有一个慧弥,身着单薄僧衣,坐外面吹风诵经。
修行者的虔诚与强大,远超欧执名想象。
脑海中剧本进度条又前进了,完善了佛教中人的独特形象。
若沧回到后台,舞蹈团成员已经在收拾物品。
周帆在清点舞蹈团的道具。
他见若沧回来穿衣服,忧愁的说道:“老师状态不对,看起来有点累了,刚才我们把她先送了回去,叫医生给她看看。”
这样的结果,若沧早有预料。
一场敦煌飞天完成了她三十多年夙愿,飞天而去那一瞬间,若沧都能见极强极烈的气运熊熊燃烧。
绚烂一瞬之后,便是油尽灯枯。
若沧知道琳琅大师会有事,仍旧选择安慰,“演这么一出舞剧,肯定会累。今晚让大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去看她。她不会有事的。”
下山接触的人越多,他说的谎话也越多。
但见周帆脸色疲惫,听他一句不会有事的安慰,骤然又露出了欣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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