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旻哲见过这条基督十字架许多次,却没有哪一次,如此的吸引他。
当他仔细端详基督受难的坦然神情,耳边传来温柔模糊的呢喃。
“张旻哲,别怕我,相信我。戏已经演完了,你不用再穿女装了,你并不喜欢穿裙子,睡吧。”
说完,亚伯轻轻拍上张旻哲的肩膀,刚才还想弄清原委的张旻哲顿时困倦袭来。
顺着坐姿,倒在了床上。
下一刻,亚伯反手被若沧控制,疼得跪在地上,膝盖撞击地板沉重痛苦!
“我错了!我不敢了!他的催眠已经解除了!我其实是神学研究者,我是信奉主的,不会伤害普通人!”
亚伯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不管他听闻了多少若沧的传说,都没有此刻右手腕手肘到肩膀快要断裂的痛感来得清晰透彻!
他面对别人动手时,还能有点儿反应时间。
若沧动手就是一秒钟。
狭窄的酒店房间通道,他连跑得没法跑,只能一股脑求饶,脑海里全是fffff!
他再也不会好奇若沧到底有多残暴了!
因为真的很残暴!
一点儿高能预警都没有!
残暴的若沧,在亚伯跪地求饶之中松手。
这么一个不经打的神学研究者,怎么一个反手钳制都坦白了?
他还没用力呢!
即使若沧自诩没怎么用力,亚伯脱离了控制,整个脸都皱了起来,痛苦的揉着肩膀手腕,完全不知道若沧的身体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
他痛苦不堪的抱怨,“早知道我在路上就跟你坦白了,我的上帝,你下手好狠!”
毕竟是没有经历过磨难的研究者。
明明会拳击,却屈服在擒拿之中,变得不堪一击。
若沧盯着他,“你一直在观察张旻哲?”
“对。”亚伯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张旻哲,“因为他的身体里,住过恶魔。”
若沧听了这句话,立刻想到了佛蛊。
张旻哲中过七世佛的佛蛊,差点在瘫痪中被炼化成盅。
虽然经过云霞寺的诵经,恢复了正常,但是他仍旧没有完全脱离佛蛊影响。
乔霜的佛牌靠近,张旻哲就会关节疼痛,比老寒腿还要精准。
后来他们分开了,张旻哲始终报喜不报忧,说的都是“我身体已经好了”“医生都说我健健康康的”。
若沧正在思考,佛蛊的影响是不是没有完全消除。
就见亚伯站在旁边想伸手,又不敢伸手,最终看着若沧,欲言又止。
若沧:?
“……你想做什么?”若沧皱着眉看这个拥有文化差异的外国人。
亚伯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张旻哲,“你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把他塞进被子,再聊?”
若沧:??
“冷。”亚伯说。
若沧:……
外国人都比若沧有兄弟爱。
若沧真的是惊了。
于是,在得到了若沧的许可之后,这位神学研究者,抬手把张旻哲往床被里拖,虽然手法粗糙了一点儿,好歹被子一裹,就把这位昏睡过去的可怜兄弟,盖在了床中央。
而且,还没完。
亚伯站在床边,手持吊坠,划出十字,为张旻哲做了简单的祈祷。
随着他简短的英语念诵之后,刚才还持续炽烈的气运,渐渐柔和,成为了安稳沉睡的人该有的祥和气运。
“怕他又做噩梦。”亚伯坐在床角,摊开手说,“我真的是个神学研究者,信奉天主教,对神秘学也有所研究而已。张旻哲……是我来到中国之后,见过第一个身体残留了恶魔气息的人!”
“我没有恶意!”他补充道,“我只是想,尽可能的驱散他身上的邪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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