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爸爸清醒过来,神色变了变。
他扭头对林妈妈说:“那天爬山,我听见你问我他像不像人。”
林妈妈连忙说:“我没有啊,你别冤枉人。”
林爸爸:“……”
“不管是不是你问的,我说了不像。”
林成儒恍然大悟:“所以那黄鼠狼心生怨念,想方设的报复。”
司怀点了点头,对他们说:“它刚刚失败了,应该更生气了。”
林妈妈紧张地问:“这可怎么办?”
“现在说它像人还来得及?我都不知道有讨封这种事情……”
司怀扫了一圈周围,山林寂静,只有清脆的鸟叫声,落叶满地,看不出黄鼠狼往哪儿跑了。
“先回去。”
林妈妈小心翼翼地问:“可以直接走吗?”
“当然。”
司怀安慰道:“黄鼠狼报复心强,它肯定会气得再找上门的。”
林妈妈:“……”
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下山后,林妈妈担心黄鼠狼随时会溜进家里,着急忙慌地收拾出两个房间,一间给司怀和陆修之,一间给费秀绣。
虽然和司怀就在同一屋檐下,但林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司大师,万一黄鼠狼来了,然后又跑了怎么办?”
“您有没有术法对付它吗?”
司怀想了想:“你去买一些强力粘鼠板来。”
林妈妈点点头,有些好奇:“粘鼠板能施什?”
司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粘鼠。”
黄鼠狼,好歹带了个鼠字。
林妈妈沉默片刻,问道:“那黄鼠狼通人性,真的能粘住吗?”
司怀:“多买点。”
“粘网恢恢,疏而不漏。”
晚,林妈妈买来了一堆粘鼠板,她把买来的粘鼠板铺在床边、床边,连厕所都没有放过,
众人在客厅灯等了一晚,没有任何动静,便各自回房间睡觉。
顾忌到是在别人家,黄鼠狼随时可能出现,司怀没有裸睡,往陆修之身边挨了挨,蹭他身上的凉气。
两人手臂相贴,陆修之指尖一顿,抚他的手臂。
沿着腕骨,缓缓向,在司怀手臂那道浅浅的疤上摩挲。
司怀有些痒,也抬手抠了抠他的手臂,笑道:“疤有好摸的。”
“你小时候,义?勇为了?”
黑暗中,陆修之的嗓音似乎更低沉了分。
司怀恍了恍神,没想到陆修之还记得他之前随口说的话。
这疤是见义勇为的勋章。
半晌,他慢吞吞地说:“扶老奶奶过马路。”
陆修之无奈:“扶老奶奶过马路怎么受伤的?”
司怀看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说:“扶完老奶奶,路边忽然窜出一只黄鼠狼,眼看着老奶奶要摔倒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扶着老奶奶,一脚踹向黄鼠狼,当时的状况那叫一个……”
胡说八道了一通,司怀打了个哈欠:“睡觉了,晚安。”
“晚安。”
凌晨,半梦半醒间,林妈妈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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