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草丛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毛茸茸的东西忽然撞到了他的脚踝。
司怀低头,是只兔子。
全身雪白,眼睛血红,和夜市十块钱卖的小兔子没有丝毫区别。
兔子微微湿润的鼻尖在司怀脚踝处嗅了嗅,紧接着身形一晃,啪叽倒在地,双眼也紧紧闭着。
司怀用脚尖轻轻拨了一下,兔子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死了一。
司怀皱了皱眉,连忙捡起兔子,摸到了它轻微的心跳声。
他呼出一口气:“没死。”
陆修之低头,盯着司怀怀里的兔子:“清观怎么会有兔子?”
司怀疑惑:“清观为什么不能有兔子?”
陆修之解释:“清观不允许养动物。”
司怀更疑惑了:“为什么?”
“不清楚,”陆修之摇了摇头,“似乎是开派的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必须要遵守。”
司怀好奇地问了句:“你怎么对清观也挺了解的?”
陆修之淡淡地说:“小时候父母请过不长,有一位清观的长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他时喜欢家里养的狗。”
司怀哦了一声,没有多想。
陆修之的体质招阴,请长在家正常,请清观的长就正常不过了。
司怀了眼兔子,嘟囔:“能这只兔子是从厨房逃出来的吧。”
犹豫片刻,他把书包挂到胸前,把兔子放进去,拉开拉链透风。
担心兔子被发现,司怀走得特别快,等离开了清观,略微加速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司怀呼出一口气:“好久没有这种做贼的感觉了。”
路过的行人瞥了他们一眼,加快脚步。
司怀:“......”
他低头检查书包里的兔子,已醒了。
包里的符纸变成了碎片,兔子正生龙活虎地蹬着碎片,嘴里还咬着一张。
似乎是感受到了司怀的目光,它仰起头,飞快地把符纸咬碎。
司怀:“……这小兔崽子!”
他拎起兔子,面无表情地说:“你知这些符纸要多钱吗?”
兔子歪了歪脑袋,红色的眼睛望着他,情呆滞。
司怀扭头问陆修之:“怎么办?”
陆修之:“先带回去吧。”
“我让人送去宠物店。”
司怀点头,连包带兔一起扔给陆修之。
回到小区,陆修之喂了兔子一些吃的,把它锁进次卧的洗手间。
司怀清理包里的碎符纸,忽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印。
司怀愣了愣,他明明记得在行李箱里,怎么出现在包里了?
把印放回包里,司怀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白光。
三十多岁的张钦州站在正前方,似笑非笑地着他。
这次的场地不是陆家,而是清观。
司怀站在台阶下,扫了眼清观恢弘的大殿,接着目光才挪到张钦州身。
司怀盯着他,小声嘀咕:“白到名字晚直接梦见了?”
“这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他惦记其他东西的时候就没有这?
张钦州:“……”
司怀下量他:“而且我今想的是六十多岁的,怎么出现这张脸了。”
张钦州:“……”
沉默片刻,他捋起袖子,一掌拍在司怀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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