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他一包饼干,男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见他状态好了一些,张天敬问道:“你是附近的村民?叫什么名字?”
男人摇头:“我、我是市的,叫钱安国。”
张天敬:“前两天就封山了,你怎么上来的?”
钱安国愣了会儿,苦着脸说:“我、我四天前跟着朋友上山挖笋,分开口就迷路了,今天、呃、今天才突然走出来。”
听到他话奇怪的停顿,司怀聊起眼皮,看向钱安国。
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瘦的皮包骨头,脸上还一道疤。
这个疤……好像些眼熟。
司怀盯着他看,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一个道长突然开口:“这山路通下山,而且你都敢上山挖笋,怎么会在山上迷路?”
钱安国连忙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爬到一座山上后,就、就怎么也出不来了,像是鬼打墙,走了好几遍都回到原路。”
“那块地能吃的东西都被我吃完了……”
说着,钱安国抬头,忽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司怀。
他瞳孔骤缩,吓得一把抓住了张天敬的道袍。
所人都紧紧盯着他,留意到他的反应,众人齐齐回头,望向司怀。
司怀懒懒地说:“继续说啊。”
钱安国看着司怀,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司怀吗?”
张天敬问道:“你认识司观主吗?”
钱安国挤出笑容:“我、我在新闻上看见过他。”
司怀哦了一声。
张天敬又问:“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钱安国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在遇到张天师了,他、他给我指了一条路。”
众人脸色巨变,站在他边上的几名道士厉声质问:“你说什么张天师?!”
上一次听见这个名号,是因为饶水县出了红僵。
钱安国被他们吓了跳:“就、就是张天师啊。”
“和你们一样,穿着道袍。”
钱□□懵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张天敬问道:“他是不是白白须?六七十岁的模样?”
钱安国点头:“你、你也认识张天师吗?”
“也?”
张天敬又问:“你认识他?”
钱安国:“认识,我以前见过他。”
“在晋古住了一段时后,他就去别的地了,说云游四海。”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知道,叫张、张钦洲。”
“你说什么?!”
陆修之眯起眸子。
司怀忍不住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果然,上清观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修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