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你先待着。”
“我回去给你打听打听。”
李青时也跟着站起了自己的身子,“为什么突然愿意帮我。”
她看着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谢蘅还真没想过,她呢喃了一下,看着李青时紧张又坚定的样子,谢蘅笑了笑,“暂时还没想到。”
“想到了再告诉你。”
毕竟,愿意出手相助,也是这小姑娘一部分的性格合她胃口,她帮帮倒也无所谓。
这个答案,无疑无法让李青时宽心,可是,眼下她也确实没有依靠,一番权衡后,李青时不得不抿了抿唇,“好。”
“你若帮我解决此事,我李青时欠你一个人情。”
“届时除了杀人放火,助纣为虐之事我不做,旁的,你都可以提。”
谢蘅本再想开开玩笑,但一看李青时的神情,她想了想也就放弃了,只道了句“好”。
“我府中还有事,你且安心在此处住下。”
“有事找我,可让管事来国公府通知一声。”
会说这句话,其实也是谢蘅给李青时的一颗定心丸。可谢蘅万万没想到,到了第二日,人还真就来找自己了。
“什么?”听着管事的回话,谢蘅倏地转过了自己的身子,冷眼问道:“你说什么?”
管事也是满头大汗,面对自家公子的询问,如今只能硬着头皮道:“回公公公...公子的话,昨儿夜,院子里进了贼人,贼人迷晕了所有人,把那位姑娘抢走了!”
如今这天都快中午了,谢蘅急的拽起了管事的衣裳,“昨夜的事,为何到了这会儿才来报!”
管事哆哆嗦嗦了起来,“是那...那药太过厉害,大伙都...都睡到现在才醒......”
谢蘅气得推开了眼前的管事,“萧钺!”
“公子。”
谢蘅心下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连忙吩咐道:“带上萧满还有外院的那几人,出去找人!”
“是!”
谁掳的人,不难猜,难得是一夜过去,生米早就可能煮成熟饭,一想到李青时可能经历的事,谢蘅心下怒火徒生,眼下只恨不得马上就冲到张则名身前去。
一夜春宵帐暖,张则名此厢直到大中午的才从这烟雨楼中出来。
作为姑苏有名的纨绔,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事早已是家常便饭,这边他正和往常一样在街上大摇大摆的拦着两个姑娘不让走的时候,谁曾想下一刻,他的手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扣住了去。
“啊啊啊...痛痛痛!!!哪个狗东西不长眼睛敢......”
谢蘅面色冰冷异样,她光闻着张则名身上的味道,便已是生理性不适,还别说听人说着这话,她瞬间就对着人后脚的膝盖窝踢了下去,“你爷爷!”
张则名被反剪着手踢着跪到了地上,他的家仆为了方便他调戏人,都和他隔了一些距离,谢蘅的动作眨眼间完成,众人想要上前帮忙,可还没等上去,周围却突然蹿出了几个身影,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打趴下来。
一时之间,大街上可谓是哀声遍地。
身前的人在动,谢蘅直接脚抵在了人的背上,“谁啊啊——”
“说!”谢蘅没功夫和张则名废话,她用力的抵着对方,“昨晚你掳的人,在哪儿!”
张则名已经看见了萧钺,自然也知道压着自己的人是谁,他咬牙道:“....又是你,谢!!蘅!!”
仿佛嫌单脚压着人的背,单手反剪着对方手臂还不够,谢蘅用余下的手拉住了张则名的头发,迫使人抬起头来,“你祖宗的名字,岂是你能唤的。”
她一双眼眸深邃的盯着对方,“我数三声,你要是不交出昨晚掳走的那个姑娘。”她顿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红唇微启道:“我废了你。”
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多人看着,张则名也要脸,看谢蘅在乎李青时,他虽然痛,却也坏笑道:“想要那美人是吧?”
“我告诉你,昨儿她可把本公子伺候的舒服呢哈哈。”
“你的美人,早就是本公子的人了,怎么样,本公子穿过的破鞋你要吗哈哈哈哈——”
张则名每说一句话,谢蘅的脸就要黑上一分,尤其是他最后这句话,谢蘅手上的青筋在皮肤之下,甚至都动了一动。
“你,找,死。”
谢蘅来到此处也有这么些时日,却从未有过如此怒火中烧的时候,张则名的话前脚一落,谢蘅后脚就有了动作。
她眼也不眨的直接卸了张则名的两根胳膊,张则名瞬间哀嚎出声,那声音堪比杀猪似得。
谢蘅并未手软,她紧接着对着张则名的胸前便是重重的一脚,鉴于近来基本功的练习和张则名长期沉迷酒色掏空了自己的身子,谢蘅这一脚,直接把人踹着足足有三尺远,直到撞上路边的摊位,这才停了下来。
张则名哪能想到,谢蘅竟然会真的动手,还如此下狠手。他双手这会儿已经使不上力了,眼看着人又走上前来,他连忙吓得屁滚尿流的往一旁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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