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有喉结。
是他,不是她。
说不上是找到人踪迹欣喜更多,还是发现对方不是“谢姑娘”失落更多。看着花船上的花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赵瑾缓缓吐了口浊气,却是道:“不用。”
他可以在岸边等。
今夜众人选出的花魁,乃花间阁的令姝姑娘。其以白纻舞惊艳全场,芳姿艳态妖且妍,技压全场,赢的那是让人心服口服。
被邀入船内,花魁需换装稍作打扮,下人们便让谢蘅在堂厅候着。
此时的谢蘅哪里知道,不远的河面上这会儿正有人打算等着她。
花船只有有缘人才能上,所以萧钺并未跟在一旁。结果等到这边谢蘅与人相谈甚欢,下船告别之后,却没在岸上看到萧钺的身影。
这个时候,岸边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散客。
料想人应是去牵马车去了,谢蘅便打算在原地等上一等。
身后传来动静,紧接着便停下了一人,谢蘅打开折扇,心情大好的回头说道:“回来......”
话说一个头,看清楚自己身后站着的是谁,谢蘅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是一僵,就连还扇动的扇子,都停了下来。
近距离看着谢蘅,虽然模样与“谢姑娘”一样,但周身的气质却相差甚远。
赵瑾目光深邃的看着她,“谢公子。”
有那么瞬间,谢蘅的大脑,彻底的死了机。你让她如何想得到,姑苏和长安,相隔天南地北的两个地儿,她还能再遇到某人?
如今不仅遇到了,对方显然是早就发现了她,才会在她一下船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对赵瑾,谢蘅那是相当的复杂。
她男身把人得罪的彻底,女身又和人相处的还行,眼下开口就是谢公子,显然是没把自己认成女人。但再见没有拔刀相向,这使得她也拿捏不好对方的想法,只得连忙往后退了退,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嗨,是赵公子啊。”
二人只打过两次交道,一次是他误会对方偷东西,一次是对方在秦楼与自己结下梁子,可无论哪一次,他都未告诉过某人,自己的姓名。
听到这,再观谢蘅反应,赵瑾心下有了些猜测,他面无表情的问道:“谢公子如何知道在下姓名?”
谢蘅刻意拉开了些自己与赵瑾的距离,歉意的对人尴尬笑道:“是家妹曾叮嘱过在下...”
“让在下为上次之事向赵公子诚挚致歉。”
“鉴于谢某不知公子府邸何处,这才一拖再拖,倒是没想到竟会在此遇到公子你,真巧啊,啊哈哈......”
既然提到了二人间的纠葛,赵瑾垂眸敛目,缓缓说道:“之前的事,赵瑾也有错。”
谢蘅愣了一下,有些不大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赵瑾一眼见此,便难得继续开了口,不卑不亢的解释道:“当时急于躲避歹人追杀,掉的东西又至关重要,情急之下,才动了手,赵瑾在这里,为当时的鲁莽向谢公子道歉。”
要说一开始是不确定,可这会儿赵瑾说的这样清楚,态度还如此诚恳,谢蘅完全没想到,赵瑾会突然来这么一番话,完全弄得她措手不及,只能跟着不好意思解释道:“那会在秦楼里,我本意也没想羞辱你来着,只是你误会于我,我这才将计就计,说起来,我这事做的确实挺过分的。”
“没想到赵公子如此大度,竟然不与我等计较,与赵公子相比,实属惭愧。”
客气的人有客气的说法,谢蘅向来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这事一开始本身也是误会,说起来二人其实都有些不大占理,当然,挑事的事赵瑾,闹大的却是谢蘅自己。
眼下能摊开说,消了这段恩怨,自是最好不过。
被人说大度,赵瑾顿了一下,解释道:“是谢公子有一位有勇有谋,心系兄长的好妹妹。”
“若非谢姑娘,在下......”
司马辰向花船上的人打听完事,一来就听到什么妹妹姑娘的,他挤了上前,好奇道:“谢姑娘?”
“什么谢姑娘?”
“阿瑾,你什么时候还认识姑娘了?”
谈话被打断,偏人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虽然不大想让人知道,可若是不说,恐怕过两日凭司马辰那性子,也会从旁处知道,赵瑾吸了口气,“是这位公子的胞妹。”
司马辰对谢蘅抢了他今晚花魁有缘人一事还记着呢。
他之所以慢上一步,就是为了特意打听打听,看看是什么情况。
“你妹妹?”司马辰眨了眨眼,惊讶道:“你还有胞妹?”
谢蘅不认识司马辰,不过这反应有些大,她谨慎的笑问:“怎么了?”
司马辰不知谢蘅与赵瑾之间的关系和牵扯,一听到是胞妹,他下意识的就说道:“你那胞妹,三年前不是已经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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