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需要我做什么?”
“去阿瑾失踪的地方看看。”平阳侯双眸沉了沉,“他功夫不错,我的人这么些天还没找到他,说明他还活着。”
“若是他不幸......”
“不会。”谢蘅打断了平阳侯的话,无比坚定道:“他不会有事。”
“我会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请伯父放心。”
赵瑾失踪这件事,平阳侯不敢告诉樾阳。这也就注定了,他只能一个人承担儿子生死未卜这个消息。
然而,眼下有个少年双目坚定的告诉他,赵瑾不会有事,平阳侯沉郁的心,顿时就温暖了不少。
“这是我的令牌。”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东西,“大概有三十个手下,已经成功混入青州,有的在找阿瑾,有的已经在调查。”
“这批手下,他们已经挡住了一大批的视线,你的危险会少很多,可到底还是差一个发号施令以及及时做决断的人。”
“你此行也不必刻意去调查什么,记得保护好自己,这批人看到这个令牌,自会像护我一般护住你,同时也会把自己调查到的信息告诉你后用各种手段传回长安。”
“你找到阿瑾后,便把他带回,至于查探的事,你告诉他,要他不必再管,我此间自有安排,青州再乱,也乱不出天去。”
“切记一定不要暴露身份。”
谢蘅把这些话记下,随即又问:“我大概什么时候走?”
“你若从我府上消失,势必然会引来怀疑。”平阳侯想了想,“先回家去,明日找个理由......”
“找理由简单的。”谢蘅笑了笑,“随便犯个错,我还没体验过面壁思过是什么感觉呢。”
知道谢蘅这是在调节氛围,平阳侯叹了口气,“苦了你了。”
“伯父对你不......”
“伯父不必说这些话。”
谢蘅再一次打断了平阳侯的话,“若非是担心被人注意,我其实今晚便想离开。”
“伯父,你不如再想想,可还有什么安排或嘱咐,我好记下,以免出了长安后犯难。”
这确实。
此行说是危险,但若不是刻意去调查些东西,寻常人进入青州,不会有这番担忧。
谢蘅到底年轻,所以,想要其做好这件事,势必然需要好好筹谋一下。
平阳侯年轻时打仗,就有一个特点,敢拼敢赌,用兵如神,他不拘泥于出身,不局限于年纪,只要有才,他都敢用。所以,才能在短短七八年内,一跃做到了将军的位置。
谢蘅面上虽玩世不恭,但赵瑾能看出这些东西浮于表面,就更别说樾阳和他了。
这也是他敢让谢蘅去做这件事最大的原因所在。
即便没有任何迹象能够说明谢蘅能独当一面,可平阳侯的直觉告诉他,此子今后必定大有一番作为。
从长安出来,谢蘅的目的地很明确。
她昨晚从侯府出来便故意在外和人打了一架,打的还是谢文同僚的儿子,一名纨绔,事情闹得有些大,最后是谢文亲自上门和人赔的不是。
这件事几乎让谢蘅的名字都被永定街的人知道了,这件事的结果就是谢蘅如愿的被发配到了祠堂,要求她面壁思过,谁也不能探望,也不能放她离开,萧轻若也不可以。
萧轻若对谢蘅的性格是清楚的,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事,既然做了,必定有她的思量。所以,见人去祠堂前还对她眨了眨眼,萧轻若便按下了想要开口的心。配合的没有阻挠。
倒是苦了谢蘅,背上还挨了三鞭子。
不过,这些痛目前对谢蘅来说,倒算不得什么。
她这边一出长安,就换上了华明的脸。从长安到青州要两天的时间,谢蘅快马加鞭,硬是一天半就到了。
这期间,她自然也遇到了平阳侯的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没人指引的情况下走的这么快。
赵瑾是在青州与秦川两地交界处遇的袭,此地两面环山,中间是一条极淌的河流。谢蘅到的时候,她身边的人刚好收到了飞鹰传书。
就是这么巧,谢蘅一到,赵瑾就有了消息。
“华公子,小主子在北山遇袭,我们马上走,快。”
谢蘅来之前,对此处的地形都进行过研究,这么快就有赵瑾的消息了,谢蘅有些讶异,北山和这儿隔了二十里地的样子,她来不及多想,把缰绳一牵,就跟在了门清的后面,追了上去。
两人此间自是又行了近两个时辰的路程,周围依旧环山,眼看着前方似乎隐约传来打斗声,门清不由得狠狠的抽了下马。
谢蘅总觉得有些过于顺畅,她驾着的马渐渐慢了下来,“门清,等......”
这话还未说完,空中就传来了一道利箭破空的声音。
谢蘅大惊,连忙对着前方的声音唤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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