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制住谢蘅,房屋的屏风后,就缓缓走出了一个浑身黑袍的人。
他手中拿着东西,边走边道:“倒是厉害。”
“我这满院的迷香,没耐你何,这么多人,也没制住你。”
得。
和自己动手的人,是熟人,如今突然出现的黑袍人,也是熟人。
谢蘅突然就笑了,她扯了扯嘴角,问:“你们把他抓哪里去了?”
“他?”
师冥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眼睛,听谢蘅这么说,他轻笑了一声,“你说的他,是谁呢?”
谢蘅冷笑,“怎么,到现在了,还要装么?”
自己的网有多坚韧,上方又涂了多少迷药,师冥比谁都清楚,见谢蘅这么久了还没晕,他深邃的眼眸微微动了动。
师冥从不是个话多的人,但今日屋内的这人,却有点意思。
他慢慢拿着东西,走到了谢蘅的身前,“你对他倒是不错,这个时候,竟想的不是自己。”
谢蘅毫不犹豫的回道:“这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看着我们,你似乎并不惊讶。”里屋的人至今没有说话,师冥歪了歪头,“怎么,早就知道?”
谢蘅昂了昂自己的下巴,“这和我被抓,有什么关系么?”
师冥胸腔发出轻微的动静,他看了屋内一眼,示意道:“走吧。”
“这般想见他,我且带你去看看。”
这人的性格,谢蘅多少了解一些,她此间正纳闷这人怎么这般好心且好说话时,她的脖子后,却是突然一记手刀砍了下去。
谢蘅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已经束手就擒,这群人竟还会动手把她敲晕。
“咚”的一声,谢蘅倒在了地上,这一次,她是彻底没了意识。
看着地上已经倒下的人,师冥轻笑了一声。
他把东西递给了缇英,“给她喂下。”
缇英将东西接过,应了声“是”。
秦人屿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直到外方不再有谢蘅的声音,直到缇英等人把谢蘅带到了他的身前,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
不等秦人屿询问,就有人上前,对谢蘅的身份解释了起来,“这人是那日陪赵瑾来求医的人,这几日一直与他住一道,二人关系应是匪浅。”
“这女子功夫高强,刚才若非有师先生事先的准备,恐不能轻易将其制伏。”
模样甚是普通,秦人屿审视道:“他的身旁,何时有了这么个功夫高强的姑娘。”
“这人确实与赵瑾十分亲密,二人同住一道,以夫妻相称,从未见此女子露过手,因此我们的人也没想到,这人功夫会这般好。”
起初,秦人屿这边并不知道赵瑾的行踪,但他们放出消息,有苗疆圣女在此后,赵瑾自己送上门来,这个时候,再想掩藏身份,却是不容易了。
这也是秦人屿一点都不担心找不到赵瑾的最大原因。
秦人屿盯着谢蘅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即对一旁的缇英示意道:“认真看看她的脸。”
“是。”
谢蘅脸上带着假的人.皮面具,刚才受了伤,脖子与脸上都划出了血痕,但很显然,两处的血痕看起来,并不一样。
有了秦人屿的吩咐,缇英仔细的在谢蘅脸上看了看,很快,就让他发现了一些情况。
秦人屿给自己倒了一茶,此间且还没来得及喝,一旁便传来“呲”的一声响,他还没抬头的时候,就听到了缇英的惊呼声,“主子!”
能让缇英失色,秦人屿动作一顿,闻声抬眼看了过去。
只见一人双目紧闭,其脸上未施粉黛,口若朱丹,眉眼如画,没有小女儿的柔情,却周身都散发着一股英气。
秦人屿不知觉的噙了噙自己的嘴角,“......还真是你。”
早在先前,听着院子里的人出声时,他便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这会儿看着谢蘅的模样出现的眼前,猜想得到证实,秦人屿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谢蘅救过秦人屿的命,缇英拿不好主意,只能请示道:“主子,现在怎么处置谢公子?”
既然来人是谢蘅,秦人屿也没了再下棋的兴趣,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师冥刚才给他喂了什么?”
毕竟后面要做的事关系到秦人屿的安全,拿下谢蘅后,师冥便继续捣鼓去了,没跟着人来秦人屿面前。
缇英颔首,“是散功散。”
散功散,顾名思义,服下者,内力尽失。
谢蘅的功夫已经到了可以一挑十的地步,若不能先断了她的后路,这人醒来,恐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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