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士跪下来之后,额头贴地,恭敬无比,继续道:“我能为大乾帝国做两件事情,第一件,公开揭露赢广的无耻真面目,当时乾国全体表决明明是沈浪陛下赢了,是赢广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用天下诸国使团和廉亲王的性命威胁他改口,我可以向整个天下道清真相。”
“第二件事,我担任新乾王国枢密使近三十年了,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加清楚乾京的城防,怒潮城大军想要攻破乾京,我能够发挥大作用的。”
啧啧啧啧,雪隐叹为观止,这位兰士枢密使果然还是如此圆滑啊,在三十年前姜离陛下在位的时候,他就是枢密院副使了,他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作为新旧两派的缓冲力量。
不过当年他还显得有些风骨的,甚至还有名将风范,怎么如今如此不堪了?
说完之后,这位兰士枢密使也不再多说话讨人嫌,完全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浪掀开了面罩,缓缓道:“兰枢密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这话一处,兰士枢密使猛地一颤,几乎不敢置信。
他对沈浪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个穿着特殊铠甲的人竟然是沈浪?他,他还以为是金木兰呢?
那,那乾京的那个沈浪是假的?是替身?
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啊?整整半年多的啊,何止是没有任何破绽?简直是无懈可击的啊?
赢广和任宗主都知道,沈浪有一个替身,上一次在金刚峰遗迹之下,他们就见过这个沈浪替身。
事后他们觉得自己完全能够分辨出真假沈浪,因为沈浪那个替身显得有点神经质的,表演比较浮夸,甚至有点过火。
不仅如此,赢广和任宗主甚至列出了真假沈浪的十大不同之处。
而这次被俘虏的那个沈浪,完全没有假沈浪的浮夸了,甚至表现得非常内敛。
而最最能够证明他是真的便是这半年多的演讲,他写的那些演讲稿,
只有沈浪才有这样的才华,能够写得出这么震撼人心,震撼灵魂的文章啊,那里面有多少直击人心的诗句啊?
只有真的沈浪才会对大乾帝国有这么的执着,倾注出所有的情感,去号召每一个乾国民众。也正是因为这样,最终全体表决,沈浪才奇迹一般的获胜。其他任何东西都做得了假,唯独情感不能作假。
在任宗主和赢广看来,替身就是替身,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只能是表演。
只有真沈浪才会对大乾王国有这么深的感情,假沈浪怎么可能?
他赢广不是没有替身,他最了解这一点了。
但他当然不知道,镜子这个替身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真的用生命和灵魂在扮演沈浪,整个过程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甚至他根本就不把自己当成替身。
赢广觉得沈浪肯定对大乾帝国志在必得,充满无比迫切的独占欲,但这完全是以己度人。
沈浪对所谓的大乾帝国,压根没有多少兴趣。
所以,兰士枢密使听到沈浪的声音才会这么震惊。
“兰士枢密使,你抬头看看我?”沈浪继续摇头道。
“不,不看,不看。”兰士枢密使道:“阁下,你是谁啊?我完全不认识你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仅仅是低头,甚至闭着眼睛了,整个心脏和身体都在颤抖,因为他知道一旦得知了沈浪的真实身份,就意味着性命不保了。
雪隐全身都笼罩在上古铠甲之内,上前猛地抓住兰士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而此时,兰士依旧紧闭双眼。
沈浪道:“兰士枢密使,你紧闭双眼不是自欺欺人吗?你只有认出了我的声音,知道我是沈浪,才会如此过火反应啊?”
这话一出,兰士枢密使睁开眼睛,泪水滑落。
然后,他再一次跪了下来,哭泣颤抖道:“沈浪陛下,臣有罪,臣有罪,臣不该贪生怕死投靠赢广,臣赢广为姜离陛下殉葬的啊……我好悔,我好悔啊……”
“陛下,我的陛下,臣错了,臣错了,请您看到兰氏家族世世代代效忠姜氏的份上,就饶了罪臣的一条狗命吧。”
然后,兰士枢密使拼命磕头,直接出血了。
“陛下,饶了罪臣,饶了罪臣吧,哪怕您对我进行宫刑呢,哪怕让我成为您的一个宦官呢?”
沈浪叹息一声,重新拉下了面罩,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又一个人走了进来,是兰道大宗师。
“兰道,兰道,我是你兰士叔叔啊,你替我向陛下求情,饶过我这条命,饶过我这条命。”
“我们都是兰士家族,我们身上留着一样的血啊。”
兰道大宗师上前,掏出了一包药,捏开兰士枢密使的嘴巴,将药倒了下去。
很快,兰士觉得自己完全哑了,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心中反而狂喜,我这是要活下来了?我要活下来了?哈哈哈哈。
然后,兰道大宗师也走了出去。
次日!
这位大赢王国的枢密使被带了出去,四肢大张捆绑在架子上。
然后,刽子手祝尧出手,公开将兰士凌迟。
这一次凌迟要维持几天几夜时间,沈浪说了一定要割足一千刀,因为大军就要北上攻打乾京了,一定要让兰士这个叛徒在乾京才彻底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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