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千千边笑边叫,手脚并用想跳下床,被他结实的身躯堵了回去,只好爬进了内侧角落,抱胸缩成一团。她横眉怒视,义正言辞:“淫贼!不许过来!”
难得邈梵在此时肯配合她,一本正经地逼近:“你都叫我淫贼了,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辜负了这个称呼。”
“……”
谁说小和尚死板木讷不解风情的?很有情趣嘛!
两人在床上缠成一团,相互又拉又扯,把对方的衣裳都剥了下来。他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把她死死压在身下,手掌握住高耸的雪峰,肆意搓揉玩弄。
“讨厌!轻一点嘛!”她佯怒打他,吁吁喘气,像是烈日下的冰山,很快融成了一汪春水。
他手指往下探,摸到润泽后微微一笑,臂弯搭着她的腿,后腰发力便撞了进去,换来她蹙眉一声高吟。
他和缓摇动,徐徐图之,噙笑道:“这便是龙行式。”
温柔款款令她愉悦,很快就彻底接纳了他,他行动愈发自如顺畅,缓缓发力加重撞击,她阵阵低吟,差点要把他腻死在丰盈的丽水之中。
她已经头晕脑昏,又被他捞起翻了个身,她低头向前跪倒,他从后抱住纤腰,骤然贯穿,然后猛力一下下往最深处顶。
她经受着颠簸,极致的欢愉令她尖叫连连,莹白的皮肤泛起薄薄绯色,宛若一朵娇艳的出水芙蓉。
他亦喘息沉沉,低声道:“虎跃式……娘子,学会了么?”
她昏昏沉沉地点头,他这才放她下来,俯身与她鼻尖相对,额上的汗水大颗落下。
“还要学么?”
她双眸迷离,对上他含着笑意的俊脸,痴痴点头。
他把她摆弄成想要的姿势,低头含住她的唇:“禅法精妙,你想参透,便要同我修行一生。”
沈怀义暴毙的消息很快传到周韬耳里,他闻讯一时还不敢相信,怔怔愣愣许久,才神不守舍地问:“死了?”
传信的下人点头:“尸首都扔乱葬岗去了。”
“怎么……就真的死了!”
周韬跺脚恼怒,似乎十分惋惜。他好男风,遇上喜欢的就想亲近,沈怀义起初忌惮他身份,难免虚以委蛇,这让周韬误以为他也是有意的,于是生出更多的想法。谁知人家沈怀义压根儿不是这类人,挑明了态度以后周韬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要拿沈怀义出气,让他吃官司挨板子,弄他一身狼狈。可是沈怀义真的死了,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心爱的玩物被摔碎了,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周韬闷闷不乐,下人小厮都想着法儿地哄他开心。
“少爷看戏吗?”
“怀义公子都死了还看什么看,不看!”
“要不听小曲儿?”
“唱曲儿的都是花姑娘,本少爷不喜欢。”
周韬一边回忆着与沈怀义相识的点点滴滴,一边长吁短叹地感慨世事无常,想着想着,脑海里骤然出现了一副身影。
冷静从容,不卑不亢,无欲无求……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相貌英俊!
周韬深深吸了几口气,觉得好像又活过来了,他招手唤来小厮:“去给本少爷打听一下,那天公堂上的书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是个什么来头。”
小厮心领神会,忙不迭告退,出去之时与一人擦肩而过,小厮急忙站定躬身,恭恭敬敬喊道:“小人见过詹大人。”
詹涟台点点头,随即把目光投向屋里的周韬,周韬急忙起身上前,恭迎道:“学生拜见先生。”
“少爷,书背得如何了?”詹涟台微笑问道。
周韬心头“咯噔”一下,支支吾吾道:“背得……差不多。”
周韬换了数十个西席先生,唯有詹涟台能降住他,别看他总是温文尔雅的,但收拾起人来绝对是个狠角色。周韬想起自己年幼无知,被他惊艳的容貌和儒雅的外表所骗,攥紧拳头暗自悔恨。
詹涟台施施然坐下,长袖潇洒:“那就背一段儿来听听。”
周韬磕磕巴巴地背书,詹涟台面无表情,只是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一敲一打,敲得周韬胆颤心惊。
“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思夫君兮、兮……”背了一会儿周韬就怎么也背不下去了,詹涟台挑眉,淡淡问:“后面的不会?”
周韬怯怯摇头。
“手伸出来。”詹涟台面无表情地命令。
周韬颤巍巍摊开了手掌,只见詹涟台让人呈上戒尺,狠狠打在他掌心。
“疼疼疼!”周韬痛得跳脚,缩回了手去藏在背后,却被詹涟台一声“阮七按住他”吓得魂飞魄散,主动把手交了出来。
“先生手下留情!我以后会背好的!”
詹涟台闻言,眼皮也不抬,只是一味打他,道:“今日罚你,不仅因为你懈怠功课,还因为你寻衅滋事,累及旁人为你善后。沈怀义一事,你知错否?”
周韬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苦着脸求饶:“知错了!先生饶命!那个沈怀义……不是都已经死了吗?这件事以后不会有麻烦的……”
詹涟台手上一顿,微微诧异:“死了?怎么死的?”
“据说是在牢中得病暴毙。”周韬偷偷吹了吹手心。
“哦?”詹涟台缓缓收起了戒尺,笑容莫测,“看来现在麻烦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清新纯洁娇羞的一章!低调!╭(╯3╰)╮
昨儿实在没写出来,今天更新就这一章了,下午要去答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