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韬被打击惯了,并未显露出很失望的神情,话锋一转忽然道:“我要拜你为师!”
“……嗯?”
周韬很坚决:“佛法无边禅道精妙,我要跟你学佛。”他不由分说就跪了下来,拉住邈梵袍子,“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邈梵:“……”
这厢邈梵被周韬缠着一时没有脱身,那厢詹涟台却先行离开,在鸳鸯桥边和千千见了面。
孔祥那里已经万事俱备,如今只欠东风。
千千双手抱了个楠木匣子,看起来是个老物件儿。詹涟台走近的时候瞥见匣子上落了锁,锁头花纹是并蒂莲的。他不动声色,似是无意地问:“手里拿的什么?”
“才从钱庄里取出来的,我家以前存放的老东西,不值钱。”千千说话一向半真半假,詹涟台知道她不愿透露,于是也没有追问,只是说,“明天你让人再送封信到孔府,最后一封。”
匣子并没有想象中压手,也不是很沉。千千一边猜着姐姐在匣子里放了什么东西,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好啊,信上写什么?”
“你把这些誊抄一遍。”詹涟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千千。千千抱着匣子手上不方便,也没有多想,把匣子放下后才伸手去接,哪知就是这么一瞬,匣子已经落入詹涟台手中。
只见他轻轻抚摸着匣面,低眉神情怅惘。
“还来!”
她伸手去抓,却被他躲过,他抬眼未笑:“事情办完,东西就还你。在此之前,我替你保管此物。”
千千自然不依,一味想去抢回来,可她终究不敌詹涟台身高腿长,再加上阮七那等角色,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她气得跺脚:“你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詹涟台面不改色:“谬赞。”
……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千千气鼓鼓抓过纸条,扭头大步走了。
阮七望着她远去,确定她不再回来使坏,才回头去看詹涟台:“大人,这个匣子里装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詹涟台瞅他一眼,戏谑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爱打听了?”
阮七赧然,低下头时詹涟台又开口了,叹着气声色落寞:“心。”
“什么?”阮七一副没听懂的模样。
詹涟台没有多作解释,怀抱木匣迈出步子,依旧风雅。
一颗千疮百孔、沾满尘埃的心,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居然被抓去开会,71那啥你们懂的,导致我差点不能做日更狼!还好叔始终是坚-挺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