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金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之前走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于是赶紧带着自己的儿子上车,看样子应该是要去医院那边了。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在一旁看的是清清楚楚,在刚才的额间带黑的白猫突然从旁边的草里窜了出来,跳到那小子的后背上,然后一口下去咬掉了那小子的肉,紧接着就吊着肉又窜会了草丛,消失不见了,正因为如此,所以只有伤口,而没有伤口的那块肉遗留在现场。
猫在这里出现,想必白崇汉也在这附近,我抬头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白崇汉的身影,应该是躲在某个地方没有出来,幸好自己最近这双眼睛能够看到许多的东西,不然恐怕是还在云里雾里的找什么线索。
当下我也不再假扮流浪汉,回到宾馆换上自己的衣服,带上自己的东西,便起身到了医院,在得知郑如金儿子今天要住院之后,便又从医院退了出来,在附近的某件茶馆里静坐着。
郑如金的儿子出事,两个人都在医院,想必今天晚上必出大事,我得早早备好状态,以应对晚上医院里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夜晚将至,医院里大多数的人都离开了,也没有再来人看病,医院里除了值班的那几个,便只剩下住院的那些病人了,可以说是空旷的很,所谓人少而阳弱,医院本就是阴气茂盛的地方,如果没有截取到好的风水点,那是很容易闹出事端来,所以至今国家任何一处地方,极大多数的医院都是建立在闹市区,一是风水,二是阳气重。
郑如金父子在住院部三楼,前往住院部的过程中要先经过前门,然后再至门诊大楼,而住院部就在门诊大楼的后面,我先是跨过这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虽然人少,但是还是依旧有几名看守在四处的巡逻着,可是当我进到住院大楼的时候,却不一样了。
住院部里面黑洞洞的,腐烂了上百年的气息从里面传来,像是数百年不见阳光,昏昏默默,杳杳冥冥,一进去我就觉得冷气阴嗖嗖的刺骨,让人止不住的战栗发毛。睁大双眼,却伸手不见五指,常如三十夜,却似五更时。
可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分明看见这边灯火通明,暖意如柱,那会是这个样子,黑得如此可怕。
我心里有些警惕,但是面上却表现如常,举着手机走到电梯门口,按下上升键,等待着上面的电梯下来。
“叮咚!”电梯门开了,只见里面有个人站在角落里面,面上无悲无喜的紧盯着我。
我装作没有看见他的样子走了进去,按下了第三楼后就站到了一旁静静的等待,而这个时候电梯门也关上了。
但这时,身后那位却主动的找我搭话:“先生,你可曾认得我?”言语虽然很是平缓,但是却阴冷的让人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好在我早有准备,眼观鼻、鼻观心,答道:“不认识。”
那人又说:“怎么会不认识,你再好好看看,我们真的见过一面。”那人转到了我的面前,将铁青色的脸凑到我近前,于此同时他喉咙间喷出的血液也溅到了我的身上:“就在那磨子桥的下面,你还给了我一百块钱,你忘了么?”
面前这人,就是当时我打听白崇汉下落时收了我一百块钱的那人,后来他死了,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他。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面色平静的说道:“不认识!”
“你撒谎!”
那人大喝一声,表情狰狞到扭曲,咬牙切齿的朝着我逼了上来,像是要把别人施加他身上的事情,再实施到我的身上来。
我没动,而是看着面前这人,以理相争道:“你说我们认识,那我想问你,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读过书么?你知道我父母是谁么?你知道我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么?你不知道,既然你一个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可能认识,我想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那人哑口无言,抓着我的手撤了回去,狠狠的看了我一样,就又站到了我的身后,得亏他没有继续站在我的前面,不然就可以看见我那头上的汗珠,都直接滚到鼻子下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