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刘成再次像往常一样的叫骂着自己家里的人,但叫着叫着他就倒了地,浑身抽搐,很快脸色就发紫了,刘母当时就在旁边,可绝望的是,她好像熟视无睹一般,依旧的擦着桌子,擦完桌子后又去擦板凳,刘成就在她不足三米远的地方抽搐着。
等擦拭完座椅板凳后,刘母这才将看了一眼,仅仅一眼,充满了无情的冰冷。
“我是你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啊!妈!”
刘成爬到刘母的腿边哀嚎着,但刘母却丝毫不为所动,毫不留情的踢开刘成抓住自己的手,然后出门去了,临走前还把房间里的门给锁上,可以说是彻底的断绝了刘成生的希望。
刘成眼中的希望彻底的成了绝望,眼神死灰一片,因为痛苦他蜷缩成一团,想要借此来抵御痛苦,起先他还剧烈的抽搐的,但是慢慢的,他抽搐的次数下降,直到最后…他死了…这个过程中持续了整个下午,整个下午都没有人回过这家…
刘成的死就好像顺应天成一般,家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感到惊讶,只是在他的葬礼上都沉默着,没有哭泣,什么都没有,安静的如同最黑暗的深渊一样。
老实说这就是刘成最后人生的全部概况,但是我还是有些疑问,好比说刘成既然死后化作厉鬼,那么他为什么不在头七的晚上来索命报仇,而是非要等到拐走了陈可儿后,再做行动,以前洛道士就告诉过我,鬼这种东西是极为没有耐心的,时间越长厉气就越重,但要是长时间一直没有解决掉心中的仇恨,那么鬼就会承受不住厉气自动的化掉;还有就是害死他的是他的生母,他把陈可儿抓来干什么,说起来陈可儿还算是间接的帮了他,他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刘成死后,我所处的地方就已经变了过来了,我站在一楼的门口,而刘老太则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气,我心里开始有些不好的想法,慢慢的走了过去轻拍了一下刘老太的肩膀:“老太太,你没事吧?”
我这一拍,刘老太的身体就好像失去了支撑般的倒了下去,直挺挺的,把我彻底给吓懵了,连忙上去搀扶她,结果触手是她那冰冷的身体,微微有些发僵,我在殡仪馆做了那么多年,自然明白这是什么。
我颤抖着手到刘老太的鼻子下面,想要探探她的鼻息…
死了!刘老太已经死了…
“你在干什么!”随着一声惊呼,刘业两口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一把推开了我,然后开始检查起刘老太的身体情况来。
我心里顿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刘业两口子就嚎啕大哭了起来,紧接着站起来双双将我给抓住,然后执拗的要抓我去警察局,声势浩大连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给惊醒了,这一下我是更加没有机会脱身了。
此时的我是真正的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想要解释却根本就没有人听,一个个的同仇敌忾,我都担心自己要是再多说几句话,这些人会不会半路上就把我给打一顿,然后再移交给警察,反正法不责众不是。
接案的是一个胖子,他那身段警服都撑不住他,那两颗纽扣依靠着最后的那两根线支撑着,我实在是注意的紧,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崩开一样,可当下一秒真正来临的那一刻,那两颗纽扣还是纠缠着,于是乎我又只能等下一秒。
胖子坐在对面,用笔敲了敲桌子:“诶诶!就是你,杀害了刘家大院的刘老太?怎么看着也不像啊?!人家老太太怎么着你了,是坑你钱财了?还是辱骂你家人了?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就对老太太下手!你还是人么!”胖子的口气就好像社会主义的官僚一样,上来就把我的罪名给坐实了,连问都不问事情的具体经过。
审讯室里的空气不太流通,所以有些热,胖子跟我说完后就把衣服口子给解开了,倒是让我收回了注意力。
我哭笑不得的说:“警官,你弄错了,我真没有害死那老太太。”
胖子眼神中满是不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切~你说没害死就害死,要是每一个杀人犯到我这儿都这么说,我是不是都得把他们给放了。少给我鬼扯,姓名,性别,家庭住址…通通给我说…”
我说:“警官同志,咱先不聊这个,你能告诉我现在刘老太家是什么情况么!”
胖子用力敲了敲桌子:“我说你这人到底这么回事,到底我问你,你问我,你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我再问你一遍,姓名,性别,家庭住址…”
无奈我只能先一一回答了他,忙到最后估计凝晨三点多了,胖子脸色总算是缓和了点,拿着整理好的资料,随即就准备从审讯室里离开。
我赶紧叫住了他:“警官,你先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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