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初却不会她,只看向谭思文:“她这两日身子弱,不怎么吃得下去,有些失礼,倒是让大嫂见笑。”
谭思文里暗笑,这个时候真得看出亲疏来了,小姑子的夫婿为了小姑子的“失礼”向自己致歉,其实她算是从小看着顾玉磬长大的,这位九殿下才和小姑子亲近天啊。
看着这样子,她想婆母实在是『操』多,人家九殿下对自己的妻子可是呵护备至,用不着她们『操』,不过想到自己带来的那方子,还是道:“她就是这身子,但凡天气转冷,不病一场倒像是缺什么,时候长了习惯了,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如今有她往日吃用的方子,往日吃这个是管用的。”
说着,将方子拿出来,萧湛初接过来,看:“这是哪位大夫开的方子?”
谭思文:“有些年头,是一位游方大夫开的,当时也曾拿着房子给宫里的王御医看过,说方子倒是没问题,当时就用了,用了后,并不能除根,不过倒是也能免一时病症。”
萧湛初颔首,却是问起来:“她是自小便这样吗?”
谭思文听闻,叹了口气;“那倒不是,她小时候身子骨强得,后来大概六七岁时,无意坠入水中,当时天冷着,她挨了一场冻,自此后落下病根,身子骨娇弱,但凡换季,就容易病。”
萧湛初听得“坠入水中”,神『色』微动,看向顾玉磬,却见她抿着唇儿,身上搭着一截薄软的锦被,孱弱地靠在矮榻上,因是侧着身子,锦被落在身上便凸显出纤细的腰肢。
那腰肢很细,细到仿佛稍微一用力便会碎了。
他望着自己的妻子,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会坠入水中?”
谭思文笑笑,却不愿意多说,只含糊地道:“这都是陈年旧事,那个时候,我还没进安定侯府的大门,府里姑『奶』『奶』还在……”
说到这里,恰好这个时候教养嬷嬷捧来了特为顾玉磬熬制的开胃小粥,谭思文便不说了,顺势接过来,说是要亲自喂顾玉磬吃,自此再不提刚才那话茬了。
谭思文其实是想私底下和小姑子说说,谁知道萧湛初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竟然从旁站着看。
这么一来,谭思文就不太自在了,毕竟自己姑嫂相处,这位殿下这么看着,总觉得仿佛自己搅扰了人家小两口一样,最后只好胡『乱』和顾玉磬说句话,想着说几句就借故告辞吧。
顾玉磬享受着自己嫂子的服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那软糯的上等稀粥,却是想起自己二哥的事,便随口问道:“大嫂,我二哥的调令下吗?”
谭思文笑着看一眼旁边的萧湛初:“下,你二哥中秋前就能回来燕京城,到时候距离过去中军大营还能有天空闲,可以一起过中秋。”
顾玉磬顿时笑:“太好,有好久没见过他,我想他。”
谭思文便注意到,当自己小姑子说这的时候,旁边的那位九殿下,眸底泛起一丝酸意。
当下不由好笑,到底是年轻,又是新成的夫妻,正捧在心尖上喜欢着,那真是什么醋都能吃。
这粥又喂一口,她才故做想起一桩事来,匆忙告辞。
她这里刚走,萧湛初忙拿过来那碗粥,替代谭思文的位置,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顾玉磬吃。
吃差不多时,顾玉磬感觉自己唇上好像沾了一点米粒,正要用舌头去『舔』,谁知道萧湛初却俯首下来。
顾玉磬楞下,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伸了舌来『舔』自己的唇,竟是轻轻『舔』干净。
像是羽『毛』拂过唇,痒痒的。
顾玉磬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她低声嗔怪:“让别人看到笑!”
萧湛初:“哪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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