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汗珠自额头渗出,萧湛初咬牙:“可以了吗?”
顾玉磬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低首些得意地看着这个忍耐到了极致的少年,她轻笑一声,声音甜软:“怎么,你受不了了?说话不算话?”
萧湛初双眸已经泛起『潮』意,墨发散『乱』,线条清朗的面庞上泛着红晕,那红晕一路延伸到了耳朵尖尖那里。
这样的少年,可谓是天绝『色』,谁能想到,他竟然这柔顺地躺在那里,任凭她欺凌呢。
他压抑眸中翻腾的渴望,哑声道:“你想怎么都行,我没事。”
顾玉磬越发笑得甜软,她发亮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耳朵尖。
至今记得,当时在城墙上,她往他耳朵里吹气,他却不许,僵硬地握住她的手臂,说不许她这样。
呵呵。
她报复心很强,当俯首去,以猝不及防之速,冲着他的耳朵中哈气。
萧湛初果然不能忍耐,险些直接坐起,却到底是硬生生压,他幽深的眸子泛红,大口呼气:“别吹这里——”
然而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玉磬旧账马上翻出来了。
她用指尖戳他胸膛:“不是说好我怎么着都行吗?不是随便我处置吗?如今却说这话?哼,当初我就要吹气,你不让吹,还凶我!我不管,今日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萧湛初咬牙,颤声:“好。”
顾玉磬现在长了十个坏心眼,继续对着那耳朵吹气,吹一,咬一,吹一,咬一,吹一后,她就开始问了:“殿下要说清楚,可要我这样?”
萧湛初哪里能说半个不字,额头青筋都起来了,只能咬牙:“要。”
顾玉磬捏了他一撮墨发,用那墨发轻轻地描着他的眉骨逗他:“当时在城墙上,是谁攥着我的手,说不许我碰你这里的,不如我不碰了?”
萧湛初备受折磨,闭着眼睛,待要说不,偏生知道她的『性』子,只能豁出去:“你碰吧。”
顾玉磬这子可算是得意了,在他耳边软哼:“哼,当时不让我碰,现在后悔了吧,现在你是我的,我想碰哪里就碰哪里,想吹哪里就吹哪里。”
说话间,更是变本加厉,把上辈子没用过的手段,全都一股脑用出来。
只可怜她这少年夫君,哪里忍得住,血脉贲张,几乎不能自制,可顾念着她身子,竟硬生生忍着,到了后来,竟忍得喉咙里发出格格之声。
她却突然兴致来了,『逼』着萧湛初叫姐姐,萧湛初想起那日的芙蓉鸟,哪里肯叫,他若叫了,岂不是还不如一只鸟儿。
顾玉磬逗了半天,见他终究不叫,一时也玩累了,了一个哈欠,从他上面翻来,滚了一,窝在被子里睡下了。
此时的萧湛初,额上依然残留着细汗,胸膛上布满了红痕,就连耳朵那里,也留着斑驳的口水和咬痕。
他失神地望着刺绣的锦帐顶子许久,才回过神来,侧首看向自己的皇子妃。
她刚才玩了半响,兴致很好,不过终究是累了,翻身就睡,如今睡得香甜,好看的鼻翼随着呼吸还些微地动,看上去娇憨可爱。
他凑过去,用自己的唇去亲她的鼻尖。
不过却只是停留在鼻尖上空,隔了一线的距离。
并不敢真得吻上,怕扰了她睡眠。
她的病才好,适才那么兴致,其实也不过是和母妃较劲强起来的精神罢了。
这隔空虚吻着,他忍不住喃声道:“只要你乖乖地,不生我气,不恼我,你把我怎么着都行。”
他是想把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就是喜欢看她骄纵又甜软的样子,满足她所的愿望,就像满足曾经那个什都得不到的自己。
如此厮磨了好一会,萧湛初才为她盖上锦被,之后起身,穿衣榻,榻后还用墨发小心意掩盖好被顾玉磬啃过的遍布红痕的耳朵。
之后,他走出朱门,穿过回廊,来到了内外院相接的月牙门处。
就在月牙门外,八名暗卫恭敬地立着,见到萧湛初,尽皆垂首。
萧湛初从走出外院时,原本面对顾玉磬的温存小意已经『荡』然无存,清冷的眸底山雨欲来。
他负手,淡声:“今日,她都见了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