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棠不知道怎么回事,用手指头戳了戳,小鱼没有任何反应。
她叹了一口气。
都给它们喂食了,怎么回事呀?
“奶奶!奶奶!快点来看小鱼鱼!”她扭头往屋子里喊,没有人答应。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奶奶是去邻居家打麻将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这时,铁门被打开,轮子在水泥地上摩擦出一些轻微的声音来,“咕噜噜”
林初棠抬头看过去,一个人影,高而瘦,逆着光。林初棠只能看见他黑色的短发上镀着一层浅浅的金色光芒。
来人没有动,定定站在那里。
似乎是见到只有一个小孩儿,有些尴尬。
林初棠手臂抱着膝盖,睁圆了眼睛看向对方:“你找谁呀?”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其实他谁也不找。
林初棠换了一个问题:“你是谁呀?”
“江起昀。”他说了这三个字,迈着长腿走至屋檐下。
林初棠“哦”了一声,又蹲在地上看金鱼,心里却起了一层涟漪;她来临城不久,还不习惯把自己当作这栋房子的主人,自然也没有资格去询问别人。
她只把自己和江起昀放在同一个位置上。
屋檐下有一张藤椅。
厚重的云层罅隙里透出一丝光亮,他在藤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他穿着黑色的长裤,随着腿的姿势,长裤呈现出慵懒的褶皱。
露出显瘦性感的脚踝。
两个“客人”相顾无言。
彼时的林初棠九岁,林宏源与任红已经结婚,随着他们的女儿圆圆出生,林初棠没有生存的位置,被送到临城老家。
而江起昀十八岁,已经读完了本科,在等待去美国念书。
无论林初棠如何拨动,那条金鱼都不再动,她扭了下头,“我叫棠棠。”
江起昀略微点头,来之前就听说林老太太家里有个小姑娘,叫棠棠。
林初棠继续问:“哥哥,你知道我这条金鱼为什么不动了嘛?”
江起昀愣怔片刻:“它死了。”
后又补充:“你应该叫我叔叔。”
林初棠没有在意称呼问题,但是听到金鱼死了犹如晴天霹雳,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紧接着,眼泪如穿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往下滚。
“呜呜呜……”
林初棠好难过,捧着玻璃岗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
江起昀发现自己似乎惹了一个麻烦,他不该说“死”这个字的,现在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过了一会儿,周灵和林老太太相携走进来,说说笑笑的,入门便看见“哇哇”大哭的林初棠。
问了缘由才知道,江起昀把真相告诉她了。
周灵温柔地摸摸林初棠的后脑勺,说道:“没事,改天让小江叔叔带你去花鸟市场再买一条就是。”
林初棠:“…真的吗?”
“一条金鱼而已。”
江起昀也并未多和林初棠说什么。
继而林老太和周灵进了屋,然后买菜的保姆回来了。这次周灵来临城是专门来来林老太太的,江起昀则是充当司机。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们亲戚。
自然也并未把“买金鱼”的任务放在心上。
不过,在饭桌上,林初棠依旧在沉浸在小金鱼的死亡中,闷闷不乐。奶奶让她好好吃饭,不许耍小性子。
林初棠说:“可是现在只有三条了,本来两两为伴,现在小黑一个好可怜。”
奶奶:“你操心的还挺多。”
她嘟着嘴巴,好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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