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着,处理的好与不好,跟这种事情挂钩都不会有好听的话。也压根儿处理不好,难道还能俩女人全收了吗?
要不是老大实在是躲不开,朱家伯母打心眼里的希望连大儿子最好也别去,全可着她一人来得了。
她一个老太太,不怕和这些妇人扯炕上那点儿男女事。
奈何她大儿子是躲不开的。
谁让汪氏现在名义上还是她大儿的媳妇。
胡小缨的姨奶立马憋回还要拱火的话,顺水推舟跟在朱家伯母身后往外走。
说实话,她们本来也不敢在朱家院落闹开。
带人来,无非是想闹出个动静。
不过,一旦要是将朱老爷子气病了,那可摊上事儿了。尤其朱兴德还在家。
一个村里住着,朱兴德是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了解吗?
他们是冲进院才发现这位在。啥时候回来的啊?
姨奶放弃大闹了,胡小缨也不敢太故意往朱兴昌面前凑了。
只两眼哭得红肿,亦步亦趋地跟在朱兴昌身后,任由朱大哥做主的模样,且还十分识大体地带着哭音劝道:“别说了,都别说了,太难堪了。”
但是姨奶没听她的。
姨奶跟在朱家伯母身后朝外走,边走边觑眼朱家伯母神色继续道:
“再难堪我也得说呀。
孩子岁数小,不懂这里面事儿有多大,咱俩做长辈的,还能不懂吗?
现在地头的人,都知道你家老大和小樱。
想必不出明日,就得传的到处都是。
俺们孩子好好的名声就这么毁了。
唉,我也知道不赖你家老大,可是,小樱比你家老大还可怜。
挺好的闺女被人空口白牙,稀里糊涂的和你家老大凑成堆儿。还被揍够呛。
刚才小缨说不想活了,我那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她要跳河,要不是她哥哥们拦着,那真容易跳进去。
我也是一时着急,这才又是吓的又是急的不行,才寻思上门来问问咱两家怎么处理这事儿。看看怎么弄才能让外面别说的那么难听。”
胡小缨的姨奶又愁苦着一张脸抹上了眼泪说:
“俺家这个孩子真是个苦命的,她前头男人早早没了,年纪轻轻没享过一天福,就这样,仍为那短命鬼好好的守了两年。丫头不招灾不惹祸,一天啥说头没有,很是能干,来咱村里就住这么几天,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让她往后还怎么再走一家啊?再走一家,也寻不到那好的了,对方不得知道这一茬啊?就得说和你家老大在一起过。”
朱兴昌咬紧牙,才忍住没出声。
怎么就和他在一过了?
而朱家伯母被胡小缨的姨奶念叨的太阳穴直蹦。
她不愿意搭理那些话。
那意思无非是咱家将人家名声毁了,人家明明能嫁的好,却让人家以后没法再嫁的好,这是想彻底赖上咱朱家了。
真真假假的往脸上贴金,别以为她不知道。
可是,到了眼下境地,连朱家伯母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因为甭管是被迫的还是怎样,确实是坏了对方名声。
男女之间一起掉河里说不清都要娶呢,更不用说这种了。
所以说来说去,朱家伯母只想赶紧找到汪氏那个蠢妇,先大嘴巴子扇一顿解气再说。
汪氏简直是坑自己,坑男人,还坑孩子。就没见过往自家男人脑袋上主动扣屎盆的蠢妇。
朱家伯母边赶路,边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老大:汪氏,不能要了。
……
也就才过一炷香的时间,还没到朱家地头呢,双方就相遇了。是在别人家地头遇见的。
汪氏正被村里老谢家两位儿媳妇,搀着胳膊往前走。
朱家伯母面上没露,心里却是吃惊的。
不是说给胡小缨打了吗?
胡小缨能自个走路,怎么这打人的,到头来却要被人搀着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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