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嘴唇贴着嘴唇,牙齿磕碰到牙齿,除此,再无其它。
顾惜扯了下唇角,有些自嘲,抬起沉重的眼皮,却撞进了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里,那沉敛而清冽的眼神,让她的呼吸一滞,头疼得厉害。
“四哥——”不远处,似乎响起了男人不敢相信的惊呼声。
顾惜听不真切,只觉得胸口难受得要命,然后“哇”地一下,来不及推开男人偏头,全部吐到了他那件烟灰色的羊绒大衣上。
搭在大衣手臂上的手被拉开,耳边是抽气声,男人的叫声,还有车鸣声。
可能料到男人想要推开自己,顾惜忙拉扒着他的袖子,勉强站稳。
“不好意思,干洗衣服的钱我会赔你,哇——”
“天哪——”又是一声男人不敢置信地高呼声。
顾惜眯起眼,迷糊地望着被自己吐得一塌糊涂的大衣,而被她吐到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抱怨一句,就像一座雕塑立在那里。
顾惜摸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对不起,我——”
她刚想道歉,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眼前这个男人打横抱起。
顾惜出于本能圈住他的脖子,那股绿茶清香又钻入了她的鼻子,还夹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醉眼朦胧地仰头望着他,“你哪位啊?”
男人没有说话,抱着她大步往前走去。
“哎~四爷,你去哪儿啊四爷!”
身后有男人大呼小叫,顾惜酒兴大起,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色,湿润的嘴唇微微翘起,媚眼如丝,她抬手拍了拍抱着自己男人的脸:“四爷?这个称呼真够俗气的……”
男人的脚步一顿,低头,顾惜又对上那双黑亮的眼,久久地,四目相对。
她大脑嗡地一声,眼皮变得很重,一搭一搭地往下掉,直到彻底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