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擦完,到了下半身。
顾惜却僵在了那里。
陆靖骁却主动接过了毛巾:“我自己就可以了。”
顾惜求之不得,“那我去洗碗。”说完,端了餐盘就出去了。
直到传来下楼的脚步声,陆靖骁才反转过身,双手后撑着床坐起来。
他望着空荡的门口半晌,尔后低头看见蚕丝被有一处鼓起了一个大包,他神色如常地拿过床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喉结一动,眸光讳莫如深。
……
顾惜回来的时候,陆靖骁已经躺下休息。
毛巾静静地泡在脸盆里。
她端了脸盆去楼下,走之前没忘记替他关灯合拢门。
等处理好一切,顾惜才猛地想起自己还没问陆靖骁被子在哪里。
可是现在陆靖骁都已经睡下了。
顾惜在客厅和客房之间徘徊了两次,最终决定睡在客厅里。
比起客房凉冰冰的床,客厅里好歹还有沙发,沙发上还有件陆靖骁的大衣。
顾惜将暖气调高了几度,才盖着陆靖骁的大衣迷迷糊糊睡去。
睡着之前,顾惜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幸好他把大衣落在下面了……
顾惜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她梦到了她跟霍湛北结婚那日的情景,霍湛北牵着她的手到神父面前,神父问她是否愿意嫁给霍湛北,她说愿意,霍湛北的答案也一样,他们互相交换了戒指,神父说:现在新郎可以问新娘了。她遮在头上的****薄纱被掀开,她抬眸……可是,霍湛北的脸却变成了陆靖骁,他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冲她暖暖一笑,然后俯身来亲吻她的唇。
顾惜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光线有些恍惚,天好像已经亮了。
她抬手想要去揉自己干涩的眼角,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头没在沙发上,后颈处还有温热的感觉传来。
顾惜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陆靖骁闭着眼,沉稳悠长的呼吸声响在她的耳畔,褪去了白日的内敛强势,黑色的短发颇为凌乱地贴着额头和鬓角,显得安静而平和。
而她的头正枕着陆靖骁的胳臂,面前是一片麦色的胸膛,而他……他胸前的红点之一,竟然就在她的唇边,她甚至能看清中央挺立的圆形小颗粒,还有周围轻微舒展的褶皱,只要她稍稍动一下,就会碰到他胸前的小颗粒。
顾惜发现她所躺的不是客厅的沙发,而是陆靖骁卧室里的大床!
昨晚她明明是睡在沙发上,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顾惜看着那点小颗粒,下意识地轻轻后退,甚至立刻离开这场床。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陆靖骁削瘦的腰上,大腿跟他交叠着,甚至能感觉到他腿上传来的滚烫温度,而在她弯起膝盖想收回腿的时候,一不小心,仿佛就碰到了什么坚硬滚烫的东西,正跟着休闲裤贴着她的大腿微微颤动。
待意识到那是什么,顾惜涨红了脸,一动不敢再乱动。
陆靖骁的身子就像是一个大火炉,烫得不行,散发着白兰地的苦辣,有些熏人。
顾惜的手心全是汗,想离开身体却僵硬得不像样。
大腿处,抵着她的东西越来越硬。
顾惜的脸已经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但还是拼命自我安慰:男人的晨、勃要理解……
她跟陆靖骁像扭麻花样搂在一起,两人挤到了床边,身后大半张的床都空着。
“醒了?”头顶忽然响起沙哑而慵懒的声音。
顾惜抬头,就撞进陆靖骁惺忪而平静的黑眸里,看样子他刚醒过来。
忽然间,顾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推开陆靖骁,不去看他,从床上坐起来,拢了拢自己凌乱的长发。
“昨晚……”
顾惜在看到床尾处的文胸时顿时噤了声。
她神色一变,缓缓地低头,大开的衬衫领口里果然……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