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你爸爸就在里面!”
话音未落,乌龟壳里就伸出了四肢和一颗小脑袋。
“四哥,我替你把你龟儿子送过来了。”
徐淮越朝房间里伸着脖子喊了声,就把长生搁在地上:“自己进去吧。”
“长生”好像真听懂了他的话,慢吞吞地,绕过顾惜的脚朝着房间里挪进去。
徐淮越本人则指挥服务生:“速度,推我回去!”
……
顾惜回到房间里,就看到“长生”安静地趴在茶几边,愣愣地,像在发呆。
洗手间里是哗哗的水声。
顾惜走过去,在“长生”跟前俯下身,和它黑溜溜的眼睛对视。
“原来,你就是长生。”
她想起陆靖骁的那句“长生,别吵”,忍不住挽起唇角。
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它的头,它立刻又缩回了壳里。
“胆小鬼!”顾惜摸了摸“长生”的龟壳。
然后,一块质地有些冰凉的布料掠过她的手臂,顾惜抬头,就看到洗漱好的陆靖骁在她的身边蹲下,拿起地上的“长生”:“怎么到这里来了?”
“长生”慢悠悠地伸出头,憨憨地望着陆靖骁。
顾惜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龟,忽然觉得十分地喜感。
陆靖骁的手机响起来。
在他接起电话时,顾惜识时务地转了身,背对他。
没几分钟,陆靖骁就挂了电话。
“我临时有生意要谈,现在就得过去,长生,你先照顾一下。”
顾惜怔了怔,陆靖骁已经拿了外套出门了。
她低头望着地上又缩回壳里的“长生”,好一会儿都回不了神。无奈地捧起龟壳,嘀咕着:“他就这么放心?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不怕我把你炖了煮汤吗?”
……
顾惜抱着“长生”从房间出来,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以为她可以忘掉从唐秀雅和兰姨那充满怨恨的口中说出的报复计划,可是,只要一静下来,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在她的心口上,想抹抹不掉,无比清晰。
和霍湛北的过往种种都被冠上报复二字,她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招聘会上,她站在他面前侃侃而谈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心情?
惊讶,气愤,仇恨,亦或是欣喜?
他新婚之夜不碰她,因为她是顾慕珍的女儿,自打出生就被冠上了不贞的名号。
后来,他急着跟她同床共枕,因为她提出离婚,偏离了他的计划。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他做这么多不过是想要找一个宣泄仇恨的出口罢了。
怀里的“长生”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伸出头碰了碰她的手心。
顾惜垂头,摸了摸它:“既然没人对我好,以后自己对自己好点就可以了。”
“长生”的绿豆眼贼溜溜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又慢慢地缩回壳里去了。
顾惜在走廊上逛了一圈,不自觉地,走到了顾慕珍的房间门口。
有些事,还是想问清楚,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替她还债。
顾惜敲了会儿门,里面没有动静。
她拨通了顾慕珍的号码。
那边,直到快响起忙音的时候才被接起。
“什么事?”顾慕珍的语气淡淡地,背景却有些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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