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拿掉玫瑰花上的玻璃纸,修剪了下,才放进花瓶里。
“长生”正趴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晒太阳。
顾惜过去蹲下,想把它从地毯上拿起来,给陆靖骁送过去。
毕竟是他养的宠,应该物归原主。
可是,“长生”的小爪子拽着长毛地毯,缩着脑袋,一动不肯动。
顾惜没办法,也不再动它,径直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
被她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又多了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顾惜忽然觉得可笑,结婚半年他给她打的电话加起来都不及这次的多。
……
霍湛北回到江南一品,小保姆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他连忙起身:“先生。”
“太太回来过没有?”他问。
小保姆摇头:“还没有。”
霍湛北扯着领带上楼,心里却已经乱成一团糟。
他突然想起顾惜在游轮甲板上对他说得话,她说要跟他到此结束,她的语气比任何一次都淡定疏离,眼神那么坚定,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霍湛北烦躁地扫落了床柜上一盏台灯,支离破碎的玻璃片四处飞溅,其中小块飞到他手上,划破了手背上的肌肤,暗红的血液立马冒了出来。
他想起藏在顾惜卧室抽屉里的离婚协议。
霍湛北进了她的房间,打开抽屉,果然,两份协议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他一遍又一遍拨打顾惜的电话,拨号的时候是满心的紧张和不安,可听到冗长的“嘟嘟”声和到最后拒接的盲音,他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焦虑。
霍湛北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下楼,唐秀雅已经坐在客厅里。
“我听说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霍湛北没有搭话,径直走到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
唐秀雅怒其不争地瞪了他一眼:“还找什么找,也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蛮不讲理?”霍湛北皱着眉头,神色有些不耐。
唐秀雅愕然地看着他:“小北,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吗?”
霍湛北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我过会儿还要回公司,没别的事,妈你回去吧。”
“你现在是为了那个女人要把妈赶走吗?”唐秀雅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小北,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门被夹了?难道忘记她的母亲对我们母子所做的一切吗?”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霍湛北说着就起身拿了西装和车钥匙要走。
唐秀雅想要拉住他,却一时不慎,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秀雅!”从外面进来的兰姨丢了手里的东西,赶过去扶唐秀雅。
唐秀雅却不肯起来,看着霍湛北的背影,哭着喊道:“你忘了我是为谁苟且偷生的吗?这些年我忍受那么多冷嘲热讽又是因为谁?你倒好,把那只小狐狸精当宝了,为了她居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要了!”
霍湛北却直接对家里的小保姆吩咐:“让司机送我妈回唐家。”
听了这话,唐秀雅神色大惊:“小北,你怎么能这么对妈?”
霍湛北回身,眉宇间是浓浓地烦躁:“对不起我们母子的是顾慕珍,不管顾惜的事情,我不想再迁怒无辜的人,更不想因此而闹到以离婚收场。”
唐秀雅一震:“你难道打算和那只小狐狸精过一辈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是不会同意的!她有个那样恬不知耻的母亲,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就是扫把星的命,你这辈子不能毁在她的手里,算了,我也不要报仇了,你马上给我去跟她离婚!”
可是,霍湛北已经摔门而出,回答她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
霍湛北晚上还有一个生意上的饭局。
对方是一个很注重家庭的商人,听说跟太太结婚二十几年依旧恩爱如初,当对方提出想让他携伴参加的时候,霍湛北有些发怔。
他忘记以往碰到这样的饭局自己是怎么应付的,是顾惜去的还是其她女伴?
霍湛北翻找了下公关部的工作人员,却没找到一个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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