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军是知道衣柜里躲了个人,但他并没说出来,而是选择了沉默。
然而就是这份沉默,看在唐国明眼里变成了陆家人狼狈为奸骗婚。
“我怎么能容忍我的女儿遭这份罪?她才二十几岁啊……不行,一定要离婚!”
唐国明气得不行,兰姨连忙替老爷子顺气。
“唐老,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离婚?”
舒茗茵也开口劝道,说着,转头看向一直安静的陆靖骁:“靖骁,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靖骁脸上有淡淡的尴尬,看向唐雨桐:“老婆,其实我一直有看医生。”
舒茗茵微瞪大眼:“陆靖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己儿子能不能人道,舒茗茵还不清楚?她诧异于他居然会顺着杆子往下溜。
可是,舒茗茵的这个态度在旁人看来那就是包庇欺瞒陆靖骁的病情。
唐国明心里那个气呀,敢情你们陆家当初是把我老头子当陀螺一样耍,明明知道自家孩子不行,却还要把我的宝贝女儿骗进这个大坑里?!
唐国明拉了唐雨桐就要走:“雨桐,我们走,多待在这里一秒都反胃!”
“唐老!”舒茗茵想要解释,可是唐国明连眼角都没扫她一眼。
唐秀雅在被兰姨推出去之前,偏头,看着一脸急色的舒茗茵笑得温婉:“你也别太担心,男人这种病啊,急不来的,你越急它越好的慢,要真的着急,你再生一个就好了嘛!”
“你……”舒茗茵羞恼地红了脸颊。
唐秀雅呵呵笑了两声:“不过,我看你这年龄,好像也生不出来了。”
舒茗茵还想说什么,陆建军已经拉住了她:“冷静点。”
唐秀雅看了眼他们夫妻交握的手,眼底闪过嫉妒的光芒,然后冷哼一声走了。
待唐家人都走了后,休息室里就剩下陆建军夫妇、陆靖骁和徐淮越。
“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那个女人自以为是了三十几年,仗着残疾别人就要理所当然地忍让她了?真是气死我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
舒茗茵气得呼吸都急了,以往的淡然素雅都全然不见了。
陆建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那个……建军叔,茵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啊!”
徐淮越拔腿就想溜,可是随即就被舒茗茵拦住了去路,嬉皮笑脸:“茵姨……”
“不准走,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也给我说清楚!”舒茗茵指着地上的床单。
徐淮越心里委屈至极,他哪知道怎么回事,他求救地看向陆靖骁。
陆建军却突然开口:“人走了,出来吧。”
舒茗茵困惑地看向身边没头没尾一句话的陆建军,但随即衣柜门就打开了。
顾惜从衣柜里出来,身上穿了陆靖骁的衣服,光着一双脚,长发披肩,就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她冲陆建军感激地鞠了个躬:“刚才谢谢您。”
“这……”舒茗茵错愕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建军点头致意,冷冷地瞟了眼神色泰然的陆靖骁:“我在外面等你们。”
说完,陆建军就大步出去了。
舒茗茵不了解内情,一边追问陆建军一边也跟了出去。
徐淮越则看看顾惜,再看看陆靖骁,又看看地上的床单,视线在三者之间来回转,最后,大脑里一个激灵,“你们两个……”
顾惜不做声,转身进了卫浴间,陆靖骁则开始换衣服。
徐淮越摸摸鼻子,拿了自己的早餐灰溜溜地出去了。
……
顾惜靠在卫浴间的门后,依旧心有余悸。
如果刚才被逮到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走在街上看过来的鄙夷眼神,还是一筐臭鸡蛋?
顾惜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口气,姚七七的信誓旦旦,唐雨桐的委屈,让她不得不去想这是一个圈套,想到昨天咖啡厅里的那杯水,她的双手死死地捏紧。
霍湛北,我原以为你对我还有一点点的情分,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做到这么绝?你想让你心爱的女人名正言顺,有没有考虑过是拿另一个女人的身败名裂来换取的?
她可以泰然地对陆靖骁说她不介意一****,却做不到转身对自己说不介意。
顾惜抬头望着镜子里的女人,眼角有泪痕蔓延至下颌处,她抬手轻轻地揩掉,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波澜不惊的淡然。
……
办公室对内的窗户都拉上了百叶窗,遮挡了外面的视线。
顾惜从休息室出来,就看到穿着军装的陆建军和舒茗茵脸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徐淮越已经走了,只剩下陆靖骁正在为父母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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