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晚上狐妖帮我治伤，加上谢知顺给我吃的药，我的内伤基本好了。

白鹤师徒死后的第三天傍晚，刚吃过饭，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的手机卡是从包世贵那儿拿来的，没有开通来电显示功能，不知是谁打来的。打开翻盖接听，手机里面传来沈自然的声音：“你到河边来一下，我有些事跟你说。”

我有些紧张起来，这两天很少看到沈自然，偶然路上遇到时他没任何异样表现，现在突然打电话给我，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匆匆来到小河边，看到了沈自然，他看上去很镇定，并不像是有什么急事。

“沈公您好！”我恭敬地说。

沈自然点了点头：“身体还好吧？”

“基本上没事了，谢谢关心。”

沈自然说：“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最好说实话。”

我心里一咯噔，强作镇定：“你问吧。”

“你为什么半夜跑到山谷中去？”

“我……之前我的龟壳是埋藏在那儿，我去取回来，遇上了周健。”

“那把匕首是你用锉刀打磨的，你是有备而去。”

我暗中心惊：“对，匕首是我的，我只是用来防身。”

沈自然有些严厉地看着我，眼光似乎能洞察一切：“你跟他们本来就有仇？”

我知道瞒不过他了，并且我需要得到他的信任，获得他的庇护，只能舍小保大，把豆腐桥事件简略说了一遍。说完我拿出铜钱给他看：“这是徐来福送给我的铜钱，可能宋信和白鹤师徒想要得到它。”

沈自然没有直接碰铜钱，而是小心地拿着吊挂铜钱的红绳提起来，仔细观看，脸色凝重：“竟然真有这东西，我一直以为是传说。”

我急忙问：“什么传说？”

“你知道这枚铜钱的作用吗？”

“可能是一种信物吧，代表身份？”

沈自然望着远方的树林，眼神悠远：“据说近两千年以来，有一伙神秘的人，一直在影响着世间的兴衰成败。天下大乱之时，他们会纷纷出山匡扶明主平定乱世，一统天下；天下太平之时，他们就会遁迹无踪，可能几百年不出现。这些神秘人平时是不会抛头露面的，却有取之不尽的资源，因为有一个被称为‘金钱帮’的帮会，专门为他们赚钱，收集奇珍异宝。传说只要持这样的金钱令，就可以从他们的供应处无限提取资源。也就是说，凭这一枚铜钱，可以在特定的地方无上限取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还可以是其他稀有的资源，比如珍贵的药材，罕见的宝物，古懂字画珠宝等。”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宋信这么紧张，原来可以无限取款！这恐怕是真的，否则徐来福的师父在解放前怎能轻松就建起一座水库，布下复杂的大阵？但有可能现在不适用了，或者是徐来福也不知道使用方法，要不然他不会送给我。

我问：“任何人都可以用金钱令钱取钱吗？”

沈自然道：“我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规矩和要求。那个神秘组织行踪隐密，不想被人知道真实身份，而金钱帮是专门为他们理财的，所以只看凭证不看人的可能性也存在。”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金钱帮的供应点在哪儿了？”

沈自然道：“我当然不知道。以前应该是一些大钱庄、大商会，我猜现在可能变成某个银行，或者证卷机构，大财团之类。但我可以肯定他们是存在的，据我所知，八十年代还有赊刀人出现，赊刀人就是他们的最底层成员，负责赚钱、散布消息，调节市价等等。”

“按你说的，这些人是维护国家稳定的中坚力量，还兼顾民生，是大大的好人。可是我遇到的几个都是阴险得很，杀人不眨眼，不是什么好人。”

沈自然笑了笑：“好人和坏人本来就很难分清楚，况且传了几千年有可能变质了，或者底层人员良莠不齐，腐败难免。是好人还是坏人，要看具体情况。”

说完他把铜钱还给了我，没有一点不舍的表情。我用狐疑的眼光盯着他：“我怎么感觉，你就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深藏不露，大公无私，视金钱如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