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鸡会在浅水、岸边岩石上或草丛中出现,所以搜寻的范围比较宽,两人走着走着就分开了。因为已经来过好几次,熟门熟路,所以许成友也没放在心上,只顾自己寻找。不知是这儿的水鸡已经快被捉绝了,还是今晚运气不好,找了足有一个小时,许成友竟然一只都没有找到,安仔也不知走到哪儿去了。
又找了近一个小时,许成友已经绝望了,准备空手而归。不料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只,并且成功捉住了,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一只水鸡身上有他做的记号!
他一直是在往前走的,最初放走的那一只不可能出现在他前面,这事透着邪门。但当时他心中郁闷,不愿大半夜劳累白费了,一咬牙把那只水鸡丢进竹篓里。说来也怪,之后他的运气变得特别好,一只接一只地发现,都是手到擒来。
许成友非常高兴,打起十二分精神寻找和捕捉,但渐渐的他感觉有些不对劲。附近的地型变得陌生,不像是以前来过的地方,天上虽然有月亮,山涧中却幽暗潮湿,手电筒的光亮照不到多大的地方,某种异样的气氛让他感觉到不安。但是水鸡可以卖高价,多抓一些工头才会收购,数量少了只能自己吃掉,在贪心的驱使下,他还是继续前进。
突然山坡上传来声响,许成友急忙以手电筒往那边照,看到一块大石头从陡峭的山坡上滚落下来。他大惊失色,急忙躲避,还好险险地躲开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再被阴风一吹,顿时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感觉有奇形怪状的东西在附近窥视他,暗影之中有无数闪亮的眼睛,但等他以手电筒照过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有。手电筒突然一暗,闪烁不定,像是快要没电了,许世友吓得赶紧往回走。
走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熟悉的景物,许成友曾从家中长辈那儿听到过类似情况,并学到一些应急的办法,于是在手掌上画字符,往胸口一拍,再抓一把土丢向身后,念了一句咒语。使用咒法之后,手电筒恢复了正常,并且他找到回头的路了,但一直没看到安仔,非常担心。他心存侥幸,也许安仔没捉到水鸡,已经回宿舍了,所以他决定先回去看看。
眼看就快要到工地了,许成友刚松一口气,手电筒突然灭了,眼前一暗。接着许成友发现前面有一片空旷地方,月光从树林中间洒落下来,有一口漆黑锃亮的棺材横在路上。棺材上还坐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慢慢梳理着长发,场面诡异到了极点。
许成友惊骇欲绝,不敢往前走,只能绕路穿越树林。树林中一片黑暗,他又慌不择路,也不知摔了多少次。每一次他回头往后看,都看到那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长发女人跟在后面,脚离地飘着,但看不清脸。他一边惊叫一边跑,还好跑回工地了。
沈自然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忧虑,如果不是他及时把许成友的颈椎骨扳正,我及时止住许成友的鼻血,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摔一跤不应该摔成这样,这事不对劲!我心中也有些不安,刚才一看情况危急就出手了,也不知会不会因此又得罪了什么东西。
谢知顺大声问:“有没有人看到安仔?”
旁边的所有人都摇头,许成友又激动起来,大叫要去找安仔,要是出了什么事,对不起他哥哥之类。众人面面相觑,半夜三更,深山老林里本来就很吓人,况且还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谁能不怕?更重要的是,这是许成友叔侄俩自找的,自私贪婪才导致出祸事,不是至亲好友谁愿去冒险?
“大家一起去找!”谢知顺坚决地说,“三个人一组,每一组之间不要距离太远,互相照应。”
谢知顺还是很有号招力的,沈自然和刚赶来的包世贵等人也都非常肯定地说,所有人都要去找,众人这才没有异议。
我补充了一句:“带上一些汽油,制作一些火把,防止手电筒不亮了。另外每一组带上金属的锅碗盆罐,或者钢筋铁板,一边搜索一边敲打。”
包世贵道:“对对对,就这样,都听到了吧,马上行动!”
其实很多来自农村,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有人走夜路失踪了,就要敲铜锣、放鞭炮搜山,并且要及时,时间久了找到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