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把我绑起来之后,宋信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后在茶几边坐下,从容泡茶。泡好茶慢条斯理啜了几口,这才开口:“你什么时候看到言重山?”
“我不认识什么言重山。”
宋信眼光落到茶几上:“这把剑是言重山的武器,他没死绝对不会落在别人手里。”
“我从一具尸体旁边拾到的,尸体已经被野兽咬得乱七八糟,只能认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宋信笑了笑:“言重山不是我朋友,他死了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说你是怎样杀死他的。”
“你认为我有能力杀死他?”
“所有人都低估你了。”宋信眯着眼盯着我,眼中露出森森寒意,“东西早被你拿走,可是徐来福被你骗了,沈自然也被你骗了,白鹤师徒和言重山都被你杀了,我要是再低估你,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我心生警惕,装作是自嘲的样子:“我有那么厉害吗?我要是有能力杀白鹤老道和言重山,就不会被你们抓住了。”
宋信不置可否,从西装口袋内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摊开朝向我:“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枚铜钱。”
纸上就是金钱令的两面图案,我心里一咯噔,这时才注意到金钱令没有挂在我脖子上。垂下眼光往茶几上瞄了一眼,一目了然,也没有金钱令,其他东西都在。
这可就奇怪了,在我被打昏之前,金钱令明明是挂在我脖子上,贴身垂在胸口处,不可能路上掉落。既然不在我脖子上,也不茶几上,那就是被人暗中拿走藏起来了。最大的嫌疑当然是徐来福,只有他知道金钱令在我身上,之前他阻止小老头等人搜我身上,难道就是不想被别人看到金钱令!
我明白了,最初徐来福把金钱令送给我,不仅是为了给我防身,防止望月鳝控制我,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意识到自己身份可能被识破,借我之手保管金钱令。现在他怕金钱令会被宋信发现,所以又拿走了。那么徐来福留在宋信身边必定是另有所图,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和形势有些微妙,我知道的信息有限,还不能完全猜测出来。
“你在哪儿见过?”宋信已经从我的眼神和表情看出了端倪,显得有些激动,“徐来福?”
我想起了刚才徐来福临走时的眼神,他绝对不希望我告诉宋信真相。如果我说出真相,宋信与徐来福就会立即反目,可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我隐瞒真相,徐来福在暗中图谋的事就可能会成功,那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这两个都是老奸巨滑的人,而且我不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很难推测出哪种结果对我更好,这一刻我真是头大如斗。
“这铜钱有什么用处吗?”我反过来问宋信。
宋信有些激动:“如果你为我找到这枚铜钱,我保证不会为难你家人,也不逼你交出那什么加速器的配件……我不能放你走,但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会为难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原来对他来说金钱令比承露盘更重要,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保证,但可以假装动心,给一些假情报让他与徐来福之间出现更多猜忌。我说:“之前在豆腐桥发电站的时候,徐来福诈死躲了起来,我进了他的房间,在衣橱内找到一个暗格……”
我故意停顿不说,宋信急切地问:“你看到了?后来被谁拿走了?”
“不,我只是看到一张图,用毛笔画的,看上去跟你这个有点像。”
宋信的脸色立即变了,把茶杯重重砸在茶几上,茶水泼到了外面。但他的失望很快变成了疑惑,眼睛微眯,眼神闪烁,显然已经在怀疑徐来福。
我敢肯定崩坝之后我昏迷时,宋信已经搜过了我的身,所以完全没有怀疑是我拿走了金钱令。我开始火上浇油:“徐来福的书里面既然夹着铜钱的图片,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你不如问问他。”
宋信“嗯”了一声,神色渐渐恢复正常:“他也没见过这枚铜钱,只见过图样。你还有其他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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