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看到铜钱就愣了一下,迅速拿起翻到另一面看,表情变得更加惊讶。他望向我,我很不友善地瞪着他,心里已经有一点儿懊恼,不该赌气拿出金钱令来。
“对不起,对不起,请稍等。”掌柜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态度和形像与刚才完全不同了。
我心里一“咯噔”,不会误打误撞,刚好碰到金钱帮的供应点吧?
掌柜飞快开了一盏灯,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看,不到半分钟他就放下了放大镜,非常恭敬又惶恐地向内做请的手势:“请,请到后面奉茶。”
现在我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这儿就是金钱帮的供应点,传说是真的,凭金钱令就可以支取任意资源!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否则就有可能会被识破,或者惊动了金钱帮高层。
“五十万现金,急用。”我不动声色地说,没有一个字废话,因为言多必有失。
“是,是……这事我不敢作主,还请到里面稍等一会儿,我马上请主人来。”掌柜小心翼翼地说,把铜钱和珠子都还给了我。。
看样子不进去是不行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掌柜迅速关了门,带我往里面走。挑开厚帘布里面还有一间,中间摆着古旧的方桌和两张椅子,桌面上放着笔墨茶具等。一边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另一边墙上是博古架,摆着几件古董。地方虽小,却布置得古典高雅,一尘不染,灯光柔和,每一件东西看上去都价值不菲。
掌柜没有停留,推开内侧的雕花木门进入院子,院子内假山流水,花木影映,曲径通幽,非常有格调。沿着一条走廊来到一间厢房,这个房间阔大豪华,木架沙发、茶几、屏风、大花瓶、巨幅书画看起来都是精品,古香古色。我虽然是外行,也能看得出主人费了不少心思布置,独具匠心,至于是不是真古董我就不知道了。
掌柜请我坐下,开始泡茶。茶还没有泡好,门外轻盈脚步声响,走进一个穿白色薄款羽绒服,身材修长高挑的女子。她约二十五六岁——也可能更大一点或小一点,女人的年龄我猜不准——长得脸容端庄,肤白如雪,鼻梁高挺,眉宇飞扬,有一股逼人的英气和尊贵,但又不失女性的柔媚和秀气。再加上高挑的身段,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自惭形秽的气场。
那姑娘扫了我一眼,问掌柜:“什么事?”
“这位客人带来一枚古钱……”掌柜有些惶恐地说,然后转向我,“先生,可否请你再出示一下那枚古钱?”
我一声不吭拿出金钱令放在茶几上,那姑娘明显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了我足有三秒钟,然后走近拿起铜钱细看。我暗中观察她的表情,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意外的样子,眉头微皱。她的额头很饱满,眉毛疏秀,双眉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弧度快要延伸到鬓角,双眼皮清晰如刀刻,眼睛不算很大但黑白分明,如浸在水中的宝石……我x,我是来骗钱的,看人家美女干什么,有病是不是?
我暗骂自己,收慑心神,危襟正坐。但心里却还是在想,从面相和气质来看,此女必定出身富贵之家,学识渊博,精明过人,不知能不能骗过她。
姑娘把金钱令在手中翻来翻去看了几遍,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眼睛盯着我。我知道她已经确定了金钱令是真货,但对我的身份有疑问。此时绝对不能示弱,我与她对瞪着,自然而然用上了这段时间练习的“精神之势”,我就是悬崖绝顶之上的巨石,我就是拉满了弦的巨弩,不动则已,一动便势不可挡。
姑娘垂下了眼光:“请问客人贵姓?”
“姓张。”我还是惜字如金,生怕说错一个字露出马脚。
“我叫纪望舒,是店主的女儿,家父出门还没回来……”
我毫不客气道:“你的家事不必对我说。”
纪望舒急忙道:“是,是,对不起。我知道持有这样古钱币的人,任何需求都必须满足,但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出现过,我是第一次看到实物,家父又不在,您能不能等到明天……”
“急用,刻不容缓。”
掌柜在一边补充:“他要五十万,现金。”
纪望舒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给他。”
掌柜面露难色:“此刻手中没那么多现金,只有二十几万。”
纪望舒秀眉微皱:“这么少?”
掌柜有些尴尬地说:“刚好没多少现金,不过还有些金条,约值十万……”
我只想立即拿上钱离开,真要是没有现金,金条也是可以的,总共有三十万左右也差不多了。没等我开口,纪望舒已经说话了:“刘叔你是不是糊涂了,人家要的是现金,是rmb啊!你去拿二十万过来,另三十万我来凑。”
掌柜应了一声匆忙出去了,纪望舒也走到了门外,拿出手机打电话。我凝神细听,听到她说急用钱,要对方立即送三十万过来。打完电话她回来,在我侧面坐下:“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区区五十万竟然拿不出。不过我已经叫朋友送过来了,不会超过半个小时,请您稍等。”
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但三十万可能不够谢语诗治病,而且我还要给安仔家里一笔钱。再说现在我要是改变主意只拿二十万现金和十万金条,就显得可疑,所以只能等了。只是她会不会已经识破我是假的,使缓兵之计叫人来抓我呢?刚才她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地方,打电话时只叫对方送钱过来,没说别的话。再说金钱帮的人绝对猜不到我这一次做的事,不可能有许多高手在附近吧?
我心中紧张思考各种可能,表面却不动声色,还“哼”了一声表示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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