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在地下密室内过了多少天,这里面平静而舒适,还有如花解语如玉生香的美女陪伴,我不愿再想外面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如果我可以选择,我愿一直生活在这里,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我给纪望舒讲过我从小到大经历的,我认为有趣的事,也讲了豆腐桥水库、苦竹岭隧道、铁矿等经历,甚至我对表妹的爱都对她倾述。但我有意避开了狐妖,只说她被天雷劈死了,没说她变成表妹的样子,保留表妹的记忆留在我身边,更没提我拿走了承露盘。并不是说我还在怀疑纪望舒,而是我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已经不是单纯天真的少年了,再说我还没陷入情网不可自拔的程度。
我病好之后就完全不怕冷了,而且密室内本来就不算很冷,我把床铺和被子让给了纪望舒,我睡沙发盖毛毯。我从没想过要爬上床去,甚至没有有意地看她的身体曲线,她就像是花圃中盛放的牡丹,国色天香,但只能隔栏欣赏,要是跳过围栏去采摘,那就大煞风景了。
这一天我躺在沙发上假寐,实际上是在练功。我感应到纪望舒下了床,来回走了一会儿,站在沙发前许久不动。我甚至能感应到她的眼光,她在盯着我,我心里有些好奇,她想干什么呢?
我继续装睡,纪望舒走到一边,拿了什么东西再回来,离我越来越近。有一种锋锐冷森的感觉在逼近,我敢肯定那是陈列架上拿来的,纪成信收藏的一柄匕首,极其锋利,已经出鞘。
难道是要杀我?我睁开眼睛,果然看到纪望舒蹲在我旁边,手里拿着那柄匕首,距离我的脖子只有尺许。她的表情似笑非笑:“不许动。”
我没动,而且闭上了眼睛。纪望舒似乎有些失望:“你不怕我杀了你啊?”
“随便,反正我这条命是你救的。”
纪望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沙发就那么一点宽,我躺在上面已经占了大半宽度,所以她隔着毛毯已经紧挨着我。接着她俯下身来,冰冷锋利的匕首贴到了我脸上,我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打鼓: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没有胡子是什么样子的。”
我立即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想给我刮胡子。
“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这样比较帅。”
纪望舒“嗤”地笑起来:“臭美吧你,难看死了,我就要把它刮掉!”
“不行,你要是刮了我就生气了!”
“那我给你修短一点?”
我的胡须确实很长了,修短一点倒是可以,所以我默认了。纪望舒开始一根根胡须揪住割断,比绣花还要细致,动作轻柔并没有弄痛我。她手指不时碰到我的脸上,细滑柔腻;她的脸距离我很近,气息可闻,简直是吐气如兰;她的身体快要压到我身上了,特别是臀部,隔着毛毯也能感觉到紧绷和弹性……
我闭着眼睛任她摆弄,感觉很享受,一时意乱情迷,竟然抬手揽住了她的腰。
“不许乱动。”纪望舒扭动腰肢,似想要摆脱我的手,但扭了几下之后就没动了。
如果她真的不让我碰她,肯定打掉我的手,或者逃离了,她没有明显的抗拒就代表了许可。我的手搂得更紧了,并开始小幅移动。
“再动我就割掉你的脸了!”纪望舒发出警告,但依旧没有甩开我的手。
我才不信她会割掉我的脸,她为什么要刮我的胡须?还不就是为了脸贴脸、嘴对嘴时不碍事吗?我现在应该立即抱紧她,翻身把她压在沙发上,她一定会假装挣扎,但却不会太用力,也不会恼怒生气。此时此刻我要是不懂进一步行动,那就连一头猪都不如了。
这时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狐妖,但我立即抛到了脑后。她弃我而去,无论我怎么呼唤都不回来,甚至我落入山百合手中生不如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也不救我,我还想她做什么?正如徐来福说的,妖怪就是妖怪,非我族类,其心必殊。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她了,值得我珍惜和付出一切的,是眼前的人!
压抑着的、想爱却不敢爱的防线一下突破了,我心中柔情万种,双手都搂住了纪望舒的纤腰,准备亲她,把她压在沙发上。
就在这一瞬间,我心灵震颤,狐妖的灵力涌现,她附到我身上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控制着我的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纪望舒手中的匕首,往纪望舒脖子割去。我大惊失色,急忙反向使力,锋刃在距离纪望舒的脖子仅一两寸距离时缓了一下。纪望舒惊觉不妙,本能地后仰躲避,刀尖几乎是贴着她的下巴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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