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好好调查一下营地内的情况,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料一回来,陆希文就没完没了地给我任务。其他新来的专家发现我是可以使唤的,也毫不客气地叫我干这干那,一件还没做完,好几件事又落到我头上了。他们都知道我曾不见了好久,却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我去了哪里,消失了多少天。
我满怀疑问,心乱如麻,哪有心思给他们打杂?借口去取样本跑了出来,直奔医院。我们走了之后医院里面发生什么事,赵易明一定知道,我必须去问他清楚,死人是怎么复活的,病人又是怎么康复的。
医院里面很安静,干净整洁,我只看到两三个医生在接待病人,但其他医生都在忙着,有的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有的聚在一起讨论课题。路上遇到的医生护士有的对我点点头,有的面带笑容问我有什么需要,好像他们都不认识我,更不知道我曾失踪了十五天。由此我敢肯定,我和谢知顺“失踪”之后,并没有在营地引起轰动,甚至没人放在心上。
我找到了正在看书的赵易明,他看到我一下跳了起来,惊讶地问:“天哪,你跑到哪儿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冻死在外面了!”
我稍微安心了一点点,至少这里还有一个人表现得比较正常。因为旁边还有其他人,所以我示意他到外面去说话。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我严肃地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易明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指哪一方面?”
“你先回答我,我离开了多少天?”
赵易明想了想:“两个星期左右吧?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我有些焦躁:“你别提问,先回答我问题!我离开的时候,这里有很多人生病,有的在抢救,有的被隔离,情况很严重对不对?”
“是啊。”赵易明用古怪的,像是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
“后来他们的病怎么好了?”
“病人自己具有了免疫力啊!流感不都是这样的吗,药物只能缓解症状,最后都是要靠自己产生抗体。”
“可是13日那天晚上,有两个病人已经死了,现在他们还活着,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死亡,一个都没有,重症患者全部都抢救过来了,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后遗症。这是全体医疗人员的功劳,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这样的结果简直就个奇迹!”赵易明兴奋地说,眼中带着狂热的光芒。
我感觉到更深的恐惧,赵易明与之前不一样了!之前他对西医和对大部分医生是有些排斥的,对这一次疫情是非常紧张的,而现在他的观念完全不同了。还有他眼中那种兴奋和狂热,像极了陆希文等冻土实验室的专家,这也与之前的他完全不同。
狐妖没有理由骗我,她说病人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比医生和仪器的诊断更靠谱。可是赵易明却说没死人,看他那么兴奋自豪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过十几天,所有病人都好了,也不再传染了,这算正常吗?”我不死心再问。
“正常啊,绝大部分人得了流感,只要没有并发症,一两个星期就能自愈。流感病毒传播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温度,这里温度很低,病毒离开人体就不能存活,所以隔离措施很有效。”
我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但我没办法从医学方面与他辩驳,所以我换了一个方式,详细盘问这十五天内发生的事情。赵易明对我还是带着敬意和善意的,有问必答,回答的应该都是真话,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内,也不关心其他部门的事,所以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他非常肯定,没有病人死亡,每一个病人都有病历可查,所有人都还活着,这就是铁的证据。
我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与他告别往工地那边走去,我要去取粘土样本,另外也想进隧道看看里面有什么变化。很可能一切怪异的事,都是源自隧道和隧道内挖出的那块石碑。
回到营地狐妖就到处去调查,偷听别人交谈,寻找过去十五天内的相关记录等,这时回来了。我把她获取的零零碎碎的信息综合起来,加上赵易明说的情况,大略整理出过去十五天发生的事情。
我和谢知顺离开的第二天中午,边防军到达,进行了戒严,清点人员才发现我和谢知顺失踪。边防军战士立即展开搜索,并且沿着向南的公路找了近百公里,没有任何发现。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医院里面的病人症状开始减轻,不再传染并且恢复得非常快,症状轻的和刚发病的两三天内就好了,症状重的也才一个星期左右就复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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